少年便突然身形一歪。
他像是體力不支似的，猝不及防地往床沿栽去——
好在，江儘染緊緊握住了夜宴的手臂，讓少年勉強穩住了身形。
“你這還叫沒事嗎？”
她急忙把夜宴扶到床邊，讓他安穩坐下。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江儘染皺緊眉頭，神色嚴肅，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沉重。
夜宴下垂的眼睫不斷顫動著，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至極。
仿佛沒有內核的紙人，風一吹就倒。
江儘染突然意識到——
所以，方才這家夥定然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艱難走到門口給自己開門的，對吧？
夜宴現在的狀態，連站立都困難……
難怪，他剛剛開門的速度很慢。
“還好嗎？”江儘染輕輕吐出一口氣，眼裡湧上幾分心疼之色，“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我真的沒事……”夜宴垂著眼，忍不住咳了好幾聲，聲色像一陣風似的聽起來極淡，“就是需要躺著……”
說完，夜宴自顧自地躺到了床上。
江儘染伸出手，幫少年蓋好了被子。
“所以在我來之前，你一直躺在床上？”江儘染揚了揚眉，下意識地問道。
夜宴沒有說話，沉默地點了點頭。
江儘染捏了捏手指，不解地開口，“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什麼，讓原本意氣風發的夜宴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她真的無法理解。
“你受傷了，是嗎？”江儘染直勾勾地盯著夜宴的眼睛，低聲詢問道。
夜宴又點了點頭。
“怎麼受傷的？”她繼續追問。
夜宴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掀開唇，“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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