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腳步聲響亮,十餘人快步前行。
有修行者打開房門,詫異觀看,瞧見被侍女抬行的杜生後,他們麵露了然神情,知曉是杜生要去報仇了。
不過沒想到報仇會這麼快,當真是不報隔夜仇啊。
喜歡看熱鬨的修行者便跟在十餘人身後,朝著樓上走去。
“咱們這個陣仗,讓那狂徒道歉應該不算難事,對了,你要不先去調查一下那人的身份,彆到時候兩邊都不好招惹。”
“不用,咱們這個陣仗,合山郡還沒有哪位天驕能頂得住,再說他出手確實太重了,理應道歉,且金澤和範君二人都不可能在這酒店裡,不需忌憚。”
“況且我們也不是來打架的,到時候他真不道歉,我們也就是勸說,或者恐嚇兩句而已。”
“好吧。”
權貴們簡單商議,已經接近陳寧房間,皆停下步伐,然後開始敲門。
等候半晌,屋內並沒人回應。
為首的四階術士皺眉,加大了敲門動作。
哢。
門緩緩打開,門口卻並沒有身影,一道殘留日光附著在門把手上。
而人影則在陽台,高舉著手機像是在檢測信號。
“你就是擊傷杜侄兒的人嗎?”四階術士高喝一聲。
“是他,就是這廝,我要讓他跪著給我道歉!”杜生情緒激動,怒吼起來。
“杜侄兒莫激動,道歉肯定會有的,讓我與他好生交談,在這合山郡裡,還沒有人能和我們這麼多人不講道理!”
四階術士放出自信言論,然後站在十餘位權貴前端,看著陳寧背影,再喝道。
“不管你和杜侄兒之間有何矛盾,但出手就是你的不對,且還將杜侄兒傷的如此之重,於情於理,都該誠懇道歉!”
他說得慷慨激昂,也確實講了道理。
但陳寧壓根就沒轉身搭理他,甚至將手機舉的更高,屏幕上卡卡的畫麵終於開始動彈。
如此狂妄無禮的舉動讓杜生麵容極怒,咬牙切齒,以至於咆哮道。
“這該死狂徒,真是膽大妄為,粗鄙無禮之人,先前竟然還讓我打聽一下他是誰!”
四階術士被無視,也忍不住沉聲道。
“不論你如何天驕,也不管你身份如何,我們更不需要去打聽,因為錯了便是錯了,道理如此……”
四階術士的話語忽然停住,因為陳寧終於轉過頭來,淡然神情朝他問道。
“那麼你打聽了嗎?”
四階術士在看到陳寧的第一眼,心神瞬間炸起,眼眸呆滯,身軀顫抖,冷汗如雨般泌出,似做錯事的小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隔了半晌,他才以沙啞聲音討好笑道。
“陳……陳魁首,小的不知是您,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有眼不識泰山了,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一定給給您賠禮道歉。”
這下好了,陳寧還沒道歉,他就先開始道歉了。
其餘一眾權貴更是欲哭無淚,他們把合山郡裡惹不起的金澤和範君都想到了,之所以沒想陳寧,是因為他一直在雲離城啊。
就算要參加雷池曆練,以陳魁首的地位也應該住在文武二院中吧,為何會出現在這酒店裡。
杜生麵容呆滯,聽到魁首二字便覺得不對,自然而然聯想到了合山郡的那位新任魁首,當下慌亂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十餘位權貴神情苦悶,他們也希望是弄錯了啊,但事實就在眼前,隻能認栽,眼下所要想的,是該如何與陳魁首認錯,得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