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公主殿下哭得有多傷心,皇帝在宮裡笑得就有多開心。
“後來呢?段鬱離那廝怎麼解決青蛙這事?”
“駙馬當著公主的麵親手埋掉了公主的愛寵小呱,答應明天給公主送來同樣的青蛙,公主才勉強原諒他,隻是不願再與駙馬同房。”
宋君極略感遺憾:“珠珠還是太善良了。”
此時,善良的公主殿下正在新鋪的大床上為無辜被她利用的小青蛙默默懺悔。
希望下輩子小呱能投個好胎。
她敢打賭,那隻青蛙絕對給段鬱離留下了心理陰影,他給青蛙土葬的時候臉比青蛙皮還綠。
以後段鬱離要是還想再爬她的床,首先得忘記那躺在他枕頭下血肉模糊的小呱。
第二天清晨,江嬈神清氣爽地起床,用完早飯之後乘坐馬車去接白敏敏出去遊玩。
早晨的貴京被大霧籠罩,能見度不足五米,但通常大霧過後會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是個適合郊遊的好日子。
白敏敏也早早起床,在自家門口等待迎接公主。
她逐漸適應穿越之後的生活,早上還學著自己挽頭發,看著清貧的家中環境,她心中產生了一個又一個脫貧致富的點子。
等待馬車的時候,她就在思考如何去實施自己的想法。
這個朝代經商的女子很是少見,白父白母思想又傳統迂腐,肯定不會同意她做生意,首先她得有一個假身份,再有一個支持她的合作夥伴,這個夥伴要是有點權勢和資本就更好了……
“小夫子!”
一聲清脆的呼喚打斷她的思路,白敏敏抬起頭,自然地對掀開車窗小簾跟她打招呼的江嬈露出笑臉。
“公主殿下金安。”
車上放下來矮木梯,白敏敏獨自上車。
沒辦法,白家太窮,隻剩一個丫鬟了,唯一的貼身丫鬟隻能留在家中伺候雙親。
十一和十三給她留出主位,待她坐下之後拿出茶水和零食放在小桌上招待。
馬車後方是一張小榻,足有一米多寬,上麵鋪著棉花床墊和柔軟厚實的皮毛毯子,車中燃著味道好聞,清新怡人的香薰,馬車頂端以薄透的晶石做通光口,車內十分明亮,顯得更為寬敞。
再看公主,全身上下無一不是頂級精致光彩的好物,就連那張臉也是上天最好的作品,光是坐在那兒靜靜看著你,就散發出高貴絕倫的氣質,望一眼都會令人自卑生歎。
但公主不能開口,一開口就下了凡塵。
“小夫子,本宮的小呱昨天死了。”
白敏敏知道小呱,公主抓青蛙的時候她也在場,這個名字還是她幫忙取的。
她知道落到小孩子手裡的動物壽命不會太長,果然今天就聽到了死訊,
“哦?它是生病了嗎?”
江嬈鼓起兩頰:“哼,都怪駙馬,他非要睡我的床,把小呱壓死了。”
還沒被戀愛腦荼毒,三觀正常的白敏敏一聽也來了氣,心中暗罵:嗬!明知公主實際上是個小女孩,居然還想上公主的床,呸!駙馬肯定這個死變態!
貴京某一處,段鬱離打了個噴嚏,但他不甚在意,陰沉著臉繼續給下屬指令。
昨日他所有的耐心幾乎都被宋珠玉耗儘,為了隻青蛙氣得他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