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喬沅夕都是被喬洪波捧在手心裡寵著長大的,身邊人對她也都是巴結討好,曲意逢迎,何時聽過這麼難聽的話,諷刺她腦子是豬腦唄?
她臉騰地漲紅,羞憤地看著他,“你才是豬腦呢,你全家都是豬腦!”
“嗬嗬,我這個全家,可不就有你嘛。”江遇嗤笑,把還沒吸完的煙掐滅,彈到了窗外。
兩人在一年前就有了婚約,喬洪波高瞻遠矚,主動找上江家,要與其聯姻。當時,江家人都不太願意,許是也想到了喬洪波會有一天晚節不保。可江家老太太在見過喬沅夕後,一言堂地做主了,答應了這門婚事。
原本計劃是要在今年六月份辦婚禮的,但那時喬洪波好像預感到了什麼,和江家人商量著讓倆孩子先登記,等過倆月再辦婚禮也不遲。
那時正是上頭下來到各個地方檢查的敏感時期,江家父母想趁著這個機會,不如就尋個借口把這婚退掉好了。
萬一喬洪波真有問題,成了貪汙犯,以江家在北州市的地位和根基,娶她女兒進門,也不會給江家和公司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丟人啊!這不招人笑話呢嗎?
而且,怎麼能甘心?自己兒子如此優秀,卻娶了貪汙犯的女兒?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江家老太太卻是不同意,說她與喬沅夕有眼緣,就喜歡那孩子,也隻認她做孫媳婦兒。
江家父母再多說,老太太就倒不上來氣,看著怪嚇人的。
江父是出了名的大孝子,隻好依了老太太。
而江遇,從始至終沒在家人麵前說過一句埋怨的話,很是坦然,挑了一個好日子後,跟喬沅夕領證了。之後,喬沅夕就在父親和江家老太太的催促下,搬去和江遇住在了一起。
半個多月後,事情果然朝著大家擔憂的方向走,喬洪波被雙規了。
喬沅夕想到剛才張遠航托著殘手的樣子,對江遇說:“我那同事雖然魯莽了些,你拿煙頭彈他也就彈了,乾什麼還傷他啊?”
“怎麼?心疼了?”江遇挑眉看她,眼裡滿是嘲弄。
喬沅夕說:“我不喜歡他,這你也是親耳聽到的,我有什麼好心疼的?隻是不喜歡看你這麼欺負人!”
前麵開車的趙翀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說:“嫂子,是你那位同事想要和表哥動手的。”
喬沅夕看了趙翀一眼,他那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冤枉我表哥了。
她閉嘴,沒再說話。
江遇斜睨她,“冤枉人,就裝啞巴是不是?道歉!”
“對不起!”喬沅夕沒有一絲猶豫,乾脆利落地說了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就一句對不起嗎?她說就是了,誰讓她現在寄人籬下,惹不起他。
此後,兩人再沒說話,直到車子開回到景林彆墅,他們的婚房。
從車裡下來,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去了,江遇直接朝二樓走去,喬沅夕則右拐,回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在最裡麵,連著後花園,有花有樹的景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