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洪波低著頭,愧疚地搖著頭,“沅沅,爸爸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你彆恨爸爸。”
“不是有意?”喬沅夕都被氣笑了,“那是什麼?是有人威脅你,讓你瞞著不說嗎?你彆狡辯了,你就是壓根不想告訴我!”
喬洪波沉默半晌,“爸爸是不想傷害你”
“你少來了!”喬沅夕聽到這話更來氣,“那現在呢,我就沒受到傷害嗎?那個女人都快生了,你要是沒出事,我到現在都不會知道!”
說起那個女的,她更生氣,手用力地拍了兩下桌子。
江遇見狀,安撫她,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輕輕地揉了揉。
“你裴姨她”喬洪波沉吟著說,“上次來,還和我說,想見你一麵,想和你聊聊。她沒有親人,我又不在身邊,以後都是要成為一家人的。”
江遇聽完,黑著臉在
果然,喬沅夕聽完之後,大發雷霆,還沒從之前的憤怒中出來,這就又氣上加氣。
她“謔”地站起來,聲嘶力竭地說:“你說,你之前說想看我,是不是就想說這件事?你處處為那女的做打算,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我就不是嗎?你想在你不在的時候,讓我和她成為一家人,給她家人的溫暖,你可真會想啊,完全不顧我死活,是不是?”
“喬洪波,我他媽的不欠你們任何人!”喬沅夕怒不可遏,踢了椅子,轉身朝外走。
江遇起身喊了一聲:“老婆,在外麵等我!”
之後對喬洪波生氣地說:“裴靜就那麼讓你放心不下?你那得意門生給她照顧得很好,你的擔心屬實多餘了!你是不知道沅沅能下決心來看你是多不容易,你還拿話來傷她?從今以後,我們就當沒有你這個爹,以後你也彆想再看到沅沅了!”
“江遇,江遇!”喬洪波說完之後,也有點後悔了,在後麵急急地叫著,“江遇,彆走,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江遇理都沒理,直接推門出去了。
喬洪波失望地坐回到椅子裡,雙手抱頭,緊緊抓著頭發,不知道是為裴靜擔心,還是為女兒愧疚。
從監獄出來,兩人上了車。
喬沅夕這次沒有像之前傷心欲絕的大哭,隻是呆呆地坐在座椅裡,不說話。
江遇身子衝向她,拉過她的手,勸慰她說:“老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咱再不來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哭出來,罵出來,彆憋在心裡。”
喬沅夕眼神茫然的看著他,聲音乾啞的說:“哀莫大於心死。”
江遇歎氣的點點頭,“哭一哭,彆憋著。”
喬沅夕嘴唇翕動,手撐在額頭處,低聲道:“我哭不出來。”
江遇給她把安全帶係上,說:“老婆,走,老公帶你去悅銘彙喝酒,咱一醉解千愁。”說完,他啟動車子,離開了。
一路上,喬沅夕都沒有說話,江遇時不時地擔心看她兩眼,挑幾個平時她喜歡聊的話題說幾句。
喬沅夕的回應也是懨懨的,嗯啊的有一搭沒一搭地答應著,眼神無光的看著車窗外。
車子駛入市區,她突然開口說:“江遇,不要去悅銘彙了,我想回家。”
江遇看她一眼,爽快的答應著說:“好,咱們回家。要喝酒,家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