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輕聲地問賈德金:“這個胡八萬什麼人啊?”
賈德金沒有直接回答王大彪,而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可不是一般人啊!”
原來這胡八萬是個殺豬賣肉的,後來也殺牛,那個年頭殺牛是個了不起的營生,一般人不敢乾。也不願意乾。都覺得殘忍。
胡八萬除了殺牛也乾其他的見不得人的營生,這麼說吧,他是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打瞎子,罵啞巴,踢寡婦門,剜絕戶墳。啥缺德乾啥。
日本子沒來時,他有一次和一個富商進行一場巔峰對決。
二人都賭紅了眼,都把身家性命壓上了。誰輸了誰就會變成窮光蛋。
他們的賭具是麻將,胡八萬連贏三局。而這三局都是胡的八萬。一賭定乾坤,他成了富翁。因為三局都是胡八萬,人們就叫他胡八萬,原來的名字沒人知道了。他也喜歡這個名字,畢竟是讓他發家的八萬。
有了錢他是黑白兩道通吃,淨做黑市買賣,大發特發。日本人來了投靠日本人,借著日本人的勢力大發其財。
聽賈德金這麼一說,生死不怕的王大彪也有點擔憂了。
賈德金看著打蔫的王大彪問道:“怎麼了?蔫巴了呢?害怕了?”
“你這一說,這胡八萬確實挺可怕的。但我們也不是泥捏的,手裡的家夥也不是吃醋的。”
賈德金一拍王大彪肩膀高聲說道:“對,兄弟。這麼想就對了。你我是經曆過生死的,還怕他什麼八萬,就是九萬十萬也得乾滅火他!”
在賈德金的鼓動下王大彪也來了精神。
賈德金接著說:“胡八萬的人我們抓了,也打死了;工地砸了,也封了。現在我們和他是乾上了,我們必須和他死磕到底。不能認熊,認熊了就徹底完了。狹路相逢勇者勝。他的腦瓜籃子也架不住槍子打。”
“行,聽大哥的。你就說咋乾吧!”
賈德金沒有回答王大彪,而是在室內低頭走著思索。
“他勢力挺大,但我們也有幾百號人,幾百條槍。並且我們是堂堂正正的警察,是滿洲國的執法機構。他不一定敢和我們明著乾。”
“他能不能找警察廳那些高官收拾我們?”王大彪問賈德金。
“有可能,也可能偷著下手收拾我們。”賈德金不無擔心地說道。接著賈德金提高聲音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們先動手,製服他!然後再做打算。”
接著賈德金又有些擔憂地說:“就是不知道這個王八犢子住哪兒,都去哪兒啊?必須抓住他本人才能收拾他。”
王大彪突然說道:“唉,大哥,你記不記得那個小山東?”
賈德金還蒙住了,就問王大彪:“哪個小山東?”
“我們局裡的警察,從山東跑盲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