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妄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才慢悠悠答道。
“是有些不同,但你吸引我的就是與旁人的不同。至於聽聞取人性命而沒什麼反應的話——”
君臨妄在楚傾瑤的注視中,拉長了腔調。
“嗯,我親口說出來也沒什麼反應,你我此番,豈不是正好天生一對?”
兩人相視一笑。
楚傾瑤心中壓了許久的那塊沉甸甸的濁氣,總算消散無蹤。
她與他之間詭異的相似點,那是旁人理解不得也無可追及的。
可惜的是君臨妄誤打誤撞早就發現了。
而她今天才剛剛察覺。
——
回到客棧,日頭剛至兩杆。
君臨妄給楚傾瑤換了輛馬車,比原先那輛更寬敞也更舒適和奢華。
再次上路時,隊伍壯大了數十倍。
不僅有士兵前後開路,還有明麵上聖上欽點的沈家兩兄弟護送。
一大堆士兵眾目睽睽盯著這幾輛馬車的情況下,沈月漓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相反,倒是楚傾瑤覺得拘謹極了。
一直到中午隊伍停下準備休整和午飯,楚傾瑤都不曾掀開簾子過一次。
迎著眾人目光下車時,楚傾瑤緊張地攥緊了提著的衣擺。
君臨妄朝她伸手想接她下來,但看小姑娘神情嚴肅像是上朝一般,無奈地將她一把抱下來,身邊給了沈伯讓一個眼神。
“將他們帶遠些,彆再往這邊瞅了。”
沈伯讓頷首,身邊的副手就下令去了。
沒多久護送的士兵們就分成小隊散開,各自尋找地勢平坦處休整。
沒了眾人的注視,楚傾瑤總算鬆了口氣,心口沒再那麼沉悶。
不然她真的會有種錯覺,她不是被護送,而是被押送的一樣。
鷹兒今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這一點不隻是楚傾瑤發覺了,就連鳶兒都隱約看出她有心事。
楚傾瑤見她時不時就掀開簾子,去看外頭騎馬遊走的長仁和長義,心中也大概猜到了什麼。
晚上眾人紮帳篷時,楚傾瑤單獨帶著鷹兒往遠處走了走。
遠自然也遠不到哪,不過是能讓旁人聽不到她們說什麼罷了。
“說吧,若是想走,我即刻鬆口。”
鷹兒跟在楚傾瑤身後,聽聞腳步一頓,而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楚傾瑤呼吸著清爽的空氣,麵容平淡恬靜。
“你若是擔心棄王爺那,我也可以幫你去說說。”
鷹兒咬了咬牙,開口問道:“小姐覺得,我適合做您的侍女嗎?”
楚傾瑤倒是被問住了一瞬,她沒想到鷹兒會憂心這個。
她轉過身,目光澄澈地落在一臉糾結的鷹兒臉上。
“若是如今的活計你不喜歡,你大可直接跟我說,我又並非喜歡強人所難之人,自會放你自由。”
誰知鷹兒並沒有當即決定要走,而是眼神中帶著些希冀抬起頭。
“小姐,那我直接跟您說吧,我不想做侍女丫鬟,這活我做不來,也做不好。”
楚傾瑤看著她,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鷹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聲說道:“我會武功!”
楚傾瑤挑了挑眉,笑著點點頭:“我知道,棄王爺身邊從不養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