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兒一愣，瞪大了眼睛：“那，那我可不可以不做您的侍女，我做您侍衛行不行？”
這回輪到楚傾瑤瞳孔放大了。
楚傾瑤隻稍微反應了一下，而後麵上多了幾分驚喜。
“我還以為你想離開我身邊的。”
鷹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發髻，這回音量小了不少。
“長道長德都說您是個好人，說跟著您是件好差事，我琢磨了一天覺得確實是這樣，就、就......就不太想走了。”
說到後麵聲音輕得跟蚊子嗡嗡似的。
配上不好意思的表情，跟她直來直往並且實誠的性子實在有些違和。
“我不會給你定下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行決定就是。”
楚傾瑤停頓一下，看向遠處正和沈月漓一起架鍋的鳶兒，輕笑道：“隻不過，你若是喜歡做侍衛的話，那就更好了，鳶兒總說她保護不了我而懊惱，這下她應該會開心很多。”
鷹兒用力點點頭，回去的路上高興直接寫在腦門上。
次日一早，鷹兒換上一身便行騎裝，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加入了車隊遊走巡查的行列中。
長德縱馬走在隊伍前端，向後遊走時瞅了眼滿臉開心的鷹兒。
“咋的這是？楚小姐願意放你走了？”
鷹兒甩他一個白眼，伸手給了他馬後一鞭子。
“彆瞎說！楚小姐可稀罕我了！”
今天早上她換好騎裝出現在楚傾瑤麵前時，那雙水眸中的讚歎和欣賞太過明顯。
明顯到鷹兒更加確信楚傾瑤真的不是個小心眼的人。
不過鷹兒這十分有歧義的話一說出口，一旁馬車的窗簾就掀開一半，迎麵射來一道幽冷的視線。
君臨妄大致隻是掃了鷹兒一眼，而後就放下了窗簾。
隻是那一瞬，鷹兒瞬間繃緊了後背，等喘過氣趕緊打馬回到了楚傾瑤馬車周圍。
此後一路鷹兒也不神氣地到處躥了，就專心地守在楚傾瑤馬車周圍。
任由楚傾瑤跟她說了好幾遍可以跑遠一點，鷹兒都搖搖頭不聽。
她有預感，若是真的撒歡，自己不過是開心一小會兒。
但後續棄王爺可能會用一個擅離職守的名頭，直接將她趕離楚小姐身邊。
不值當不值當。
這可就虧大了。
荒原上走了幾日，馬上就要到犁北城了。
這幾日白天，楚傾瑤都很少出馬車。
一是因為外頭寒風越來越大，二是因為她越來越容易困頓。
起初楚傾瑤隻當自己是馬車上晃蕩的犯懶，可越往後越不對勁，君臨妄直接懷疑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這般楚傾瑤才想起自己斷了長壽脈，這是日後要持續到死的後遺症狀。
當然，真相肯定不能跟君臨妄說。
所以楚傾瑤就裝模作樣地自己掐了掐手腕，而後說她這幾日興許是顛簸的食欲不振，繼而就沒什麼精神。
當晚君臨妄大手一揮，大幾十號子人統統烤肉吃。
出漠城時帶著的全都烤了，若是不夠可以自行打獵。
楚傾瑤有些哭笑不得，猜想君臨妄八成是想起她先前吃烤羊肉給吃撐的那一回，病急亂投醫了。
“後麵原本還剩兩日路程，但你顛簸的如此不適，我明日讓他們放慢些。”
君臨妄緊張地握著楚傾瑤的手，目光直直盯著她，仿佛一錯眼她就要昏倒一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