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搖頭拒絕:“不必這樣,原本隻剩兩日就能歇腳,要是放慢,我心裡可就沒盼頭了。”
沒了盼頭,也就沒了支撐心力的那股精氣神。
君臨妄明白,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幾日路上不是沒途經過城池,但在犁北,紮帳篷可比在客棧住要舒服得多。
是以這幾天楚傾瑤晚上都休息的很好,苦的隻是白天罷了。
畢竟外麵風大,天色時不時就昏沉如夜,偶爾掀開車簾透個氣,都能凍得她直打哆嗦。
次日難得放晴,楚傾瑤心中再是不願,也強逼著自己下車去轉悠了轉悠。
君臨妄見她盯著鷹兒和沈月漓賽馬,心中一動,便也換了身騎裝。
結果換衣服的間隔,鷹兒就縱馬回來到楚傾瑤身邊,自告奮勇喊道:“小姐,屬下帶你跑跑馬怎麼樣!”
楚傾瑤剛想點頭,就見原本還一臉開心的鷹兒立刻變了臉色。
回頭往身後一瞧。
好嘛......冷麵煞神來了。
鷹兒隻是被君臨妄掃了那麼一眼,就抖了抖渾身炸起的汗毛,縱馬踉蹌地往後退。
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扯小花的長德,倆人隻消一個眼神,當即就過起了招。
一招一式帶著淩淩寒風,兩人都不是手下留情的主。
較量之下旁人看了也都是驚險和刺激,就是外行也能明顯感覺到,長德落在下風。
楚傾瑤在一旁看得暗暗心驚,喃喃道:“她竟這般厲害,先前讓她做我的丫鬟當真是大材小用了。”
君臨妄抱起她,動作乾脆地翻身上馬。
將人圈在自己懷裡用鬥篷裹得密不透風了,才將她的小腦袋從懷中露出來,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解釋。
“長道長德合夥也打不過她,長義能將她按在地上捶,長仁則與她堪堪平手。”
楚傾瑤眼中多了許多興致,乾脆放鬆地靠近君臨妄懷裡,欣賞兩人過招。
君臨妄心中癱軟成一片,雙臂在她腰間緩緩收緊。
“你這四位手下,是不是各有長短所擅?”
說完楚傾瑤就麵色一變,身子也從君臨妄懷裡離遠了些。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聽,隻是話趕話就問出來了.....”
誰知君臨妄煩躁地嘖了一聲。
這下小姑娘嚇得身子一顫。
君臨妄連忙收斂了情緒,將人攬回懷中。
“這有什麼,日後他們也是你的屬下,如何問不得?”
“我剛剛那一聲......是因為你又與我疏遠我才,你彆放心上。”
楚傾瑤抿唇點點頭,身子也重新在身後溫暖結實的胸膛放鬆了下來。
“草木皆兵也是我的不對,日後我會注意。”
君臨妄拽著韁繩,馬匹慢悠悠往遠處晃去。
“不必注意,日後我包容你就是。”
楚傾瑤鼓了鼓臉,“這也不好,這般不太公平。”
君臨妄分出手在她腦門輕輕一彈:“夫妻二人還要分公平的,那是天底下最不像夫妻,卻也不得不做夫妻的人。”
楚傾瑤心中一顫,斟酌開口:“你不想坐那個位置嗎?”
君臨妄神情又桀驁了不少,眼中神色淡去。
“再說吧。”
氣氛微僵中,君臨妄抬手溫柔地摸了摸楚傾瑤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