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他們三個人看見杜慶安拿起手機時的表情,以為他是不願意當著他們的麵接這個電話,就準備起身告辭,結果杜慶安給了他們一個安心坐著的表情,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儲常委。”
“杜書記,不打擾你吧?”
“儲常委說哪去了,您是領導,就是再忙我也得接您的電話不是。”
“杜書記,今天打這個電話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儲常委有什麼指示直接吩咐就是。”
“杜書記,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直接問了,聽說你們正在調查台源縣的幾個人?”
“儲常委真的是時常關注著我們臨河市,這麼小的一件事竟然讓儲常委知道了。”
“那這麼說是有了?”
“對,是有這麼回事兒,我市台源縣個彆領導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了違反黨紀國法的事情,市紀委目前正在調查。”
“情況很嚴重嗎?”
“我們臨時成立了一個由市紀委和市公安局聯合組成的調查組,對個彆副縣級以下的乾部在展開調查,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杜慶安知道他打這個電話不是金寶就是金寶的姐夫委托他打的,目的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口,了解一下這個案子的情況,因此含糊的說道。
“杜書記,實話說吧,我也是受人之托來了解這件事情的,因為,事情涉及到金寶的幾個手下,他很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杜書記方便的話,能簡單跟我說一下嗎?”
儲原在電話中,把身段放的特彆的低,希望杜慶安能給自己透露一些信息,他也好向京城那一位交差。
“對不起,儲常委,現在案子才剛剛開展調查,相關部門的同誌還沒有到我這裡來彙報情況,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什麼消息,實在是抱歉了。”
既然儲原都把話都說到這個樣子了,自己再告訴他什麼事情,那就是傻瓜了,反正對方和自己也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
儲原聽見杜慶安的話,就明白對方不買自己的賬,就準備掛電話,不過在掛電話之前,他想起來京城那位給自己說的話,就對杜慶安說道:
“杜書記,既然不方便說,我也不勉強問了,但有一句話我還想告訴你,聽說這件事是因為有人故意針對金寶而設下的圈套,金寶和他的那幾個手下全都鑽了進去,京城的領導讓我告訴你,希望你們能夠秉公處理,不要因為設圈套的人是省委領導的親屬而放縱,他不會輕易把這件事情揭過去的,我也會時刻關注你們臨河這件事情的發展,話已至此,再見。”
杜慶安聽見儲原的話,半天沒回過味,這是在顛倒黑白的同時,還警告著自己,他啪的一聲把電話扔在了茶幾上。
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都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但不知道說話的內容,看見杜慶安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惹他生氣了,但都沒有開口問,而是等著杜慶安說話。
“崔書記,這個錄音確定不是陳明浩他們弄出來的?”杜慶安問道。
他之所以要這麼問,就是因為剛才儲原在電話中說的,是彆人設的圈套,他真擔心陳明浩為了打擊金寶,故意這麼做,然後把金寶給弄下來。
“剛才我已經講過了,這幾盤錄音帶是金寶的秘書為了以後好拿捏金寶,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秘密錄製的,他的秘書是金寶自己找的,這個我們都清楚,所以不存在其他人指使他這麼做,況且即使有人偷偷錄,金寶他們也是犯法了。”崔同山再次回答著杜慶安的話。
“杜書記,這個儲原威脅你了?”陳衛東畢竟年齡大一些,他從杜慶安的臉色變化和後來的問話中多少猜到了對方有威脅的意思。
“對,對方在電話中說這是有人針對金寶設的圈套,這個我倒不相信,通過我們今天下午聽的錄音,你們說這是什麼圈套?有這樣的圈套嗎?這件事情就按照你們剛才說的,把線索移交給省紀委,該我們管的我們管,我們管不了的,就讓能管的來管,同時,我也會給省委江書記彙報的。”杜慶安下決心說道。
“好,我回去讓具體辦案的同誌把相關資料整理好,明天上午到省紀委去移交,杜書記最好讓江書記給省紀委打個招呼,畢竟金寶的姐夫在京城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彆到時候資料移交過去了,金寶那裡啥都知道了,再查就麻煩了。”崔同山在表完態之後說道。
“崔書記就放心去移交吧,我想省紀委的同誌們是痛恨**分子的。”杜慶安對崔同山說道。
幾個人說完就站起身來各自離開了,杜慶安看了看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了江玉生的辦公手機,打了過去。
其實他是有江玉生私人電話的,但他覺得這件事情是公事,還是用辦公電話打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