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平迅速躍開幾步。
“鬼塚,你到底想乾嘛?我們不是聯盟嗎?你這是要背信棄義!”
“哼哼,我仁道派將會是地星第一大派,怎會容許你們得到這麼厲害的功法,去死!”
他的能量劍一分為二,分彆刺向善平和花信子。
“噗!”“噗!”
無形的劍根本防不住,兩人被刺中了身體。
不過,那傷口處探出一些細細的綠條,就像剛才善平醫治自殘的傷口一樣,開始回血。
花信子也是木係,也具有這種自愈能力。
“善平,放開我們,我們可以幫你對付鬼塚!”丁成喊道。
他完全可以通過神經控製製服鬼塚,但是他不確保善平會不會改變主意要害他和倚月,所以趁他們危機之時及時提醒善平。
“對,善平君,放了他們,用靈黃豆控製住鬼塚!”
“花信子,你太善良單純了,放了他們,萬一一起對付我呢!”善平眼珠轉了轉,“我就先放了女的,她要是敢對我下手,我就殺了她的男伴!”
“小人之心!”丁成罵了一句,不過善平是防他,不是想害他,所以問題不大。
那些靈黃豆迅速收起了倚月身上的藤蔓,朝鬼塚蹦蹦跳跳而去。
鬼塚很畏懼那些豆子,凝聚出的能量之劍根本毀不掉它們,他隻好不停地跳躍閃躲。
“倚月,幫善平一把。”
“嗯!”
她張弓搭箭,朝鬼塚射去。
鬼塚一個不及防,被幾顆已經吐出藤蔓的靈黃豆纏住了。
他的能量之劍根本劈不斷那些藤蔓,而它們則極速生長,將他團團纏住,無法動彈。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花信子走到鬼塚身邊。
“鬼塚君,究竟是為什麼,你這樣做是你們宗主的示意?”
“花信子,我們趕緊出墓,審問他是後麵的事。”善平道。
“出墓?”鬼塚譏笑道,“就憑幾粒豆豆就想困住我,笑話,今天你們非死不可!”
他突然張開嘴,仰天一呼。
一股黑氣在他頭頂散開,覆蓋著他的全身。
他的雙耳變成了兩個大三角形,嘴裡露出上下各兩顆獠牙。
“魔沙魔沙,賜我力量!”聲音也變得粗呀。
那些黑氣其實是一些黑色的細沙,在他的呼喚下,一部分留在頭頂旋轉,一部分飛出籠罩在他的左手。
肉眼可見地,他的左手開始變紅,散發出高溫,衣袖開始起火,僅僅幾秒,整個小臂變得通紅,就像是剛從熔爐中出來的一段紅色的鐵柱。
張開紅色的五指,他捏住了藤蔓。
“滋滋”聲傳來,藤蔓表皮被燒焦,露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它在旋轉扭動,仍然沒有離開鬼塚的身體,又似乎在收緊。
“區區破藤條,還想絞死我!”
五指抓住藤蔓,用力一扭,藤蔓出現了裂痕,像是疼痛難忍,倏忽撤離了他的身體。
他舉起了異化的手臂,睜著通紅的雙眼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幾位觀眾,開始狂笑。
“哈哈哈,火炎魔臂果然強大,不僅有著熾熱的高溫,更有巨大的力量,靈物在它麵前就是廢物!你們,見鬼去吧!”
“孽障,敢在我華國放肆!”
一聲嬌喝傳來,藍雨子出現在墓室。
隻見她手拿一枝妖冶的藍花,花瓣上飄渺的白氣化作人臉飛向那些黑沙,將之吮吸得一乾二淨,然後飛回黑花,化回白氣。
“啊…….”失去了黑沙,鬼塚囂張的氣焰頓時全失,頭上的異變狀態慢慢消失,左臂不停地有紅色液塊脫落,他昂首嘶吼,整個過程似乎痛苦無比。
藍雨子看也不看,而是拿著黑花走到丁成旁邊。那靈黃豆仿佛見了克星一樣,立即收縮藤蔓變回原形,蹦跳著鑽進了善平的口袋。
善平和花信子怔立在那裡不敢亂動,藍雨子的手段他們見識到了,春風拂麵下化解了那麼可怕的魔功。
藍雨子看了看倚月,滿臉愛憐。
“淘氣,遇到了不明的人和未知的情況就要躲得遠遠的,我和你講過多少次?”
“哼,要你管!”
這……丁成納悶了,藍雨子一點也不像虐待養女的後媽呀……
鬼塚蜷縮著躺在地上,已經恢複了人樣,卻像是受到了重擊。
藍雨子走到他身邊。
“魔功耗費生機,變形一次就等於幾年白修,看你的情形,應該修煉魔功不久,魔功必得傳授才會修煉,說吧,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鬼塚把頭一偏,不搭話。
藍雨子看向善平和花信子。
“前輩!”花信子雙膝下跪,磕頭道,“非常抱歉!我們是一起來尋找一部功法的,沒經過您同意,實在是最不可恕!我們也沒有想要傷害您的人……還有我和善平君不會魔道功法,也根本不知道鬼塚君怎麼會,他剛才連我們都要殺,他已經徹底瘋了……前輩,還請您寬恕我和善平君!”
“功法,什麼功法?”
“先天行氣訣。”
“居然是星源道的入門功法,我竟然不知道!”藍雨子喜形於色,“在哪裡,拿給我看看!”
善平臉色變了,難得獲得的珠子就要這樣拱手讓人嗎?可他又騙不了麵前這個女人,畢竟還有其他人在。
不過他腦子一轉,立即說道:“是晚輩得到了功法珠子,可惜珠子已經融入我的以太體,無法取出,當然,我可以把我對功法的感悟說出來,如果前輩感興趣的話。”
關於以太體星光體等乃是新道論,他在賭藍雨子未必知道如何取出珠子。
“功法珠子?你是說那部功法不是存在什麼玉佩之中?”
果然,藍雨子連功夫珠子這層都沒有想到。
“正是!”善平放心了,再次強調,“我可以說出感悟供前輩參考。”
“星源道被禁六千年,功法凋零,你既然獲得了它,我當然需要你一五一十地把感悟說出來,”她頗有感慨片刻,然後看了看棺槨,“不過,此墓早就被盜過,棺槨裡麵乾乾淨淨,你哪裡找到的珠子?”
丁成心道:“看看藍雨子挺厲害的,可是見識似乎有限啊!”
“晚輩略懂一些詛咒術,此功法被施了咒隱藏在以太體中,晚輩以自身命運為注,才從虛無的以太體中得到了這部功法,目的就是想振興星源道……我觀前輩似乎也有此誌!”
仿佛找到了知音,善平聲音都大起來了。
“哼,你一個二輪境的小修士說什麼大話!不過我倒是對你們門派的高人感興趣了,又有靈黃豆又懂詛咒術,來曆頗為可疑啊!”
“不過是有一些傳承罷了!”
“這星源道是什麼道,為什麼被禁?”一旁的倚月發話,她對於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哪怕是不願意和藍雨子講話,也還是忍不住想問。
“被禁的邪道,你們還想振興,可笑啊!”躺在地上的鬼塚忽然說道。
“鬼塚君,”善平寒著臉,“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振興星源道嗎?我以為你是為了和我爭星源道法才會入魔,難道不是嗎?!”
“嘿嘿嘿,不是!什麼狗屁星源道,沒有前途!”
“那你和我們一起究竟是什麼目的!?”
“想知道?……就不告訴你!”
“你!”
藍雨子道:“星源道並非什麼邪道,那些說它是邪道的人都是彆有用心,鬼塚,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來自哪裡呢?”
丁成對鬼塚迅速發動了讀心術,此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似乎知道很多彆人不知道的事,從他內心肯定能得到不少東西。
他聽到了鬼塚的心聲。
“島主在我心口埋下了禁忌之種,一旦我說出‘懸圃聖域’三個字禁忌之種就會炸爛心臟,我肯定是不能說的,如果我被抓,影使知道了肯定能救我出去!”
嘶……鬼塚和影使居然是一夥的!
丁成大驚!
“恕我無可奉告!”鬼塚冷冷地朝藍雨子說道。
“混賬,信不信我讓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手中的藍花散發出白氣朝著鬼塚飄去。
這白氣的厲害剛才有目共睹,可以吞噬黑沙,這次,聽她剛才口氣,莫不是要吞噬他的魂魄什麼?
丁成腦子電轉,有了個想法。
“藍將軍,莫要取他性命,我有話和你說。”
藍雨子一擺手,白氣停止。
她看了看丁成。
“說!”
“還請將軍旁邊說話。”
丁成走到了一個角落裡,藍雨子雖然心有疑惑,也跟了過去。
隻見丁成和藍雨子說著什麼,藍雨子時不時地點頭。
一會兒後,藍雨子回來了,道:“鬼塚修煉魔道,這是個危險的征兆,我要帶你去北武接受審問!”她揮一揮手,身後那些傀儡保安一擁而上,把鬼塚捆了個結結實實帶走了。
“善平,你得到了星源道功法,可知此道的厲害之處究竟在哪?”藍雨子問道。
“據聞,運此功法可將道丹之氣凝聚,然後行遍周身,淬煉全部肉身,全麵提高修士的肉身和精神能力,到了一定階段可以劍劈太山,手撕鬼神,步履江河!”
“所言不差,星源道的修煉者有著恐怖的武力值和防禦值,特彆適合近戰,是那些施法繁瑣緩慢的法術修煉者的克星。”
居然有這麼厲害?丁成心動,不如複製下來研究研究,多一種道法在身總歸沒錯。
運轉空白的能力珠,他將善平辛辛苦苦得來的先天行氣法複製了,善平要是知道,準得氣死。
“善平,不得不委屈你在倚宅裡做客了,直到你完全把功法體驗說出來你才可以離去!”藍雨子道。
這是變相地軟禁他。
“這是晚輩應該做的,花信子她……”他既想她留在這裡,又不想她一起被軟禁,內心矛盾。
“聽說日武的士道派一向主張和北武修好,就讓花信子小姐一起參悟星源道功法吧!”暫時不能讓她離開,萬一泄漏消息會引來麻煩。
“多謝前輩!”花信子麵露喜色,既能和善平在一起,又能參悟功法,何樂而不為!
“丁成,我看你天賦異稟,也和倚月一起參悟吧!”想讓倚月學習星源道才是她的本心,可是這丫頭不聽她的話,聽倚天說她很服丁成。
“將軍,可是不日我將要和倚月一起動身去臨城駐守。”他當然想參悟,這功夫聽起來就牛逼,可是常委會的命令他也無法違背。
“駐防之事可以暫緩,我會去常委會協調。”
藍雨子在常委會這麼有話語權?
“倚福,給日武的兩個人安排好住處!”
她對著保安隊長吩咐一聲,邁步款款離開,嘴裡飄下幾句話:“參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等你覺得差不多了再讓保安通知我。”
丁成本想再問些問題,可是她早已飄出幾十步之外,隻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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