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與卿被飛栗那熾熱又粗暴的吻勾得有些情動,仿佛過去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刹那,何與卿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已經恢複了幾分清明。
她猛地咬住了飛栗的薄唇,堅定而決絕,直至飛栗唇邊滲出鮮紅的血絲,她都未曾有絲毫的鬆口之意。
而飛栗卻依然不管不顧地繼續用力吻著她,血跡在二人口中相交,糜爛中帶著些彆樣的情趣……
直到飛栗的手碰到何與卿的腰帶,何與卿瞬間回神,拚儘全力地推開了他“飛栗!夠了!”
飛栗一愣,語氣憂傷而絕望“姐姐,為什麼?我以為…我們本是兩情相悅的……”
何與卿寒著臉,後退了一步,看著飛栗的眼神,冷漠而認真“你想多了,當初和你通房,僅僅是因為我若是侍了寢,卻還是處子之身不好交代罷了,而你又恰好比付季茂更年輕、更俊朗!
飛栗,你不會以為我與你之間的水乳之交是出於情愛吧?真是可笑,我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你而已!我從沒有心悅過你!”
“閉嘴!”飛栗捂住了何與卿的嘴,他痛苦地用唇貼住手背,吻相隔一掌之咫的,何與卿的唇“為什麼?!哪怕你從未心悅過我,但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何與卿隻是冷冷地盯著飛栗,心悅?自己或許曾經有過吧……
可是,自從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他幫付季茂廢除的;
知道他也像付季茂一樣,不顧自己的意願,想將自己囚禁在深宮之中一生;
知道本來自己已經安排了笪禾帶祖父他們逃離紛爭,卻被他攔截,隻為了以此來威脅自己不再反抗;
那所謂的心悅,也就灰飛煙滅了吧……
“因為…”何與卿寒著臉說出了最殘忍的話,“我連騙你,都覺得麻煩。”
飛栗埋下了頭,小聲低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撕碎了黑暗,現在又將黑暗還給了我?!”
說罷,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何與卿的那雙眼瞳裡黑氣翻滾,透露出一股瘋勁兒!
何與卿駭得再次後退了一步,聲音顫顫“飛…飛栗…你怎麼了?”
“姐姐…”飛栗一邊說著,一邊逼近了何與卿,隨後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狠狠丟在了龍榻之上!
接著,飛栗上前一步,壓住了何與卿,嘴角還掛著被她咬破嘴唇後留下的鮮血,他大笑著,看著何與卿在自己懷裡顫抖,他握住她的手,在唇間一吻,柔聲道“姐姐,放輕鬆。”
何與卿死死咬住下唇,冷聲道“飛栗,彆逼我恨你!”
“姐姐”飛栗有些委屈,但手上動作不停,“明明上一次,你同樣那麼的愉悅。”
夜色在眼前破碎,何與卿大口喘著氣,努力放鬆著身體,以此來緩解突如其來的疼痛。
飛栗在她耳邊,時而冷笑,時而說著些憐惜的話語。她看不見天光,隻覺得疼和冷。
這一夜對於何與卿來說很是漫長,直到體力不支,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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