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公認第一強者,有史以來唯一超越武帝的存在。全武林唯一在名號裡冠以“至尊”的人,六大宗門之一太清劍門的掌門人太清至尊——薛太白。
名號如雷貫耳,令所見武林人士皆肅然起敬,喊出來也能嚇得對手一哆嗦。秦牧玄對這個武林傳說級大佬崇敬已久,心向往之。今日總算有機會得以一窺尊容,怎能不激動呢?
秦牧玄此刻像是即將見到心目中偶像的追星族一樣,在大殿門口來回踱著步子,時間在等待中過得宛如停滯。
不知等了多久,秦牧玄探頭探腦地往大殿裡窺視,裡麵香霧繚繞,可是,除了供奉於大殿中央的三清像外,卻不見一個人影,隱約能聽到後殿傳出的打鬥聲。
又過了約莫半炷香時間,那小道童匆匆小跑著出了大殿,對著秦牧玄鄭重施了個道揖,說道:“大師兄,久等了,請隨我去見掌門真人吧。”
“好,前麵引路。”秦牧玄背手正欲隨小道童進殿,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喚:“大人,屬下......”
千麵姬叫住秦牧玄,想問問自己是該跟上還是在此等候。
“師弟,掌門沒說隻見我一人吧。”
“掌門真人不曾說過。”
秦牧玄衝千麵姬招了招手,“還愣著乾嘛,跟上。”
“.....是,大人。”
馬上就能見到武林公認的最強者了。千麵姬思索著,隨即加快腳步跟上秦牧玄,以前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武林中能見過他老人家真容的可沒幾個,她心裡忐忑地走在最後。
跨入大殿,轉過三清雕像,來到後殿,迎麵走來幾名身著道袍的弟子。
“幾位師兄好。”
那小道童對著幾人施了一禮,那幾人連看都沒看小道童,就走了過去,擦身而過時,走在最前麵的一名年輕弟子瞥了一眼秦牧玄,鼻間微不可察地輕哼一聲。
秦牧玄麵如平常,拖著長音道:“站住!”
秦牧玄太熟悉這種眼神這種腔調了,統統是對自己的不屑。
那幾人停下腳步,看向秦牧玄。
“怎麼?見了你大師兄,也不知行禮啊!”
秦牧玄背著手,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那便宜師傅司徒文雖啥都沒教過他,卻給了他某種特權——輩分高!隻這一點便能滿足秦牧玄的小小虛榮心,整個太清劍門年輕弟子誰見了他都得叫一聲大師兄。
“你誰啊?憑什麼要向你行禮。”“就是,哪來的狂徒。”
周圍幾名弟子紛紛斥責眼前這個不明來路的家夥,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卻默不作聲。
“好,既然不認得我,那你哼什麼哼,隻當老子沒聽見嗎!”秦牧玄翹起長眉指著那領頭的年輕人,眼中凶光暴射,“你,就那個,對,彆看彆人,說的就是你,你丫哼我作甚?”
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就沒見過敢用眼神挑釁他的,要說無緣無故,秦牧玄打死也不相信。
對於尋釁滋事,秦牧玄的嗅覺就如後世的那些老刑警,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不屬善類,這種敏銳的直覺從沒錯過。
“我不認得你,莫要出口傷人。”那人風輕雲淡地說道。
“就是,血口噴人呐你~”“這裡是太清劍門,豈能容得你在此撒野!”
周圍幾人忿忿不平地在一旁幫腔理論。
“幾位師兄,這位是司徒大長老的弟子,方世玉,是咱太清劍門的大師兄。”
那小道童見幾人要上前推搡,連忙解圍向幾人介紹秦牧玄。
“方世玉,你聽過嗎?你呢......”年輕人逐個地問。幾人麵麵相覷,個個聳肩搖頭。
“大長老弟子也不能如此猖狂,咱們魏師兄還是道傳弟子呢,將來的掌門。”
眾人圍著那人一陣吹捧,那年輕人傲然地看著秦牧玄。
“還真巧了,老子也是道傳弟子,還是大師兄,你們幾個更該給大師兄我行禮了。”
秦牧玄一撩袍袖,雙手掐腰,等著幾人給自己行禮。
“你是道傳弟子?”
“道傳弟子就四個,我們都認得,從未見過你這號的,拿出腰牌,給咱們瞧瞧。”
“腰牌老子沒帶,掌門真人召我見他這還有假?”
“聽聽,明明沒有還嚷著沒帶?都來看看呐,一個冒充貨。”“竟敢在我太清劍門冒充道傳弟子。”
兩邊人又開始吵吵起來,進而要有動手的趨勢。
“誰人在此處喧嘩啊?這裡是太清宮。看來這門規罰抄,罰少了是麼?”
“師尊!”
那幾人見到來人,紛紛恭敬地向來人行禮。
“見過骨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