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記者無論手臉頸的皮膚都細膩光嫩,一看就是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
尤其是那雙手,軟若無骨,細膩如瓷,簡直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跟妙姐和馮娟的手都不一樣。
妙姐的手,皮光肉緊,但卻堅實有力,宛如鋼鐵。
馮娟的手細柔綿軟,但皮膚稍顯粗糙,這是經年家務留下的痕跡。
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妙姐的手,握著時帶來的感覺無比強大,令人安心。
那是我幼年時最能夠把握住的堅實依靠。
眼前的手再好,不及妙姐的手萬一。
全都細細看過一遍之後,我瞟了張寶山一眼,然後才對陳文麗說“最近這十天裡,你有沒有接觸過屍體或者古董?”
陳文麗道“屍體沒有接觸過,倒是前陣子在衛老先生那裡賞玩了一下他新收藏的一件瓷器,同這個有關係嗎?”
“有一定關係,很多古董起自地下,本身就帶著陰邪之氣,要是身子虛的話,受衝就會產生不利影響。陳記者,你是不是從小就體弱多病,常年月經不調,而且還痛經嚴重?”
陳文麗有些驚異,“這也能看出來?我還以為你們這種看外路病的,隻懂神神鬼鬼那些東西。”
我笑道“外路病看的是陰脈象。而陰脈理論是葛洪仙師第一次在《脈象雜說》中提出來。葛仙師是一代名醫,我們這些正傳弟子也要懂醫術理論,不然的話,不能針對身體損傷開藥調理。你的問題不大,我給你開一副藥,一個療程十五天,怎麼煎我也給你寫上,每天晚上九點前喝,連喝三天可以緩解大部分症狀,一個療程之後,你再來一趟,我給你看看需不需要再調藥。”
陳文麗顯得更詫異了,“開藥喝就行嗎?我看其他看外路病的,念經跳神,搞得特彆熱鬨,你不用這樣搞一搞嗎?”
“你這不是衝撞失魂受驚,用不著這些手段,服藥就可以解決。看外路病,也要對症治療,不能上來就請神念經。”
我寫了一份藥方,又拿出一枚指頭大的木斧頭吊墜,一並拿給她。
“這是個桃木斧,服藥頭三天掛著,睡覺也不要摘下來。要是斧頭裂了,就過來找我。”
陳文麗接過桃木斧頭,笑道“這才有點正常先生的味道了,要沒有這個手續,總覺得差點什麼,真要當你是一般的中醫了。”
我沒有接她這話。
從語氣裡可以聽出來,她實際上對我並不怎麼信服。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多說。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在金城已經立柱成功,沒必要再去上趕著討好權貴了。
陳文麗也沒有跟我多聊的興致,拿到藥方和桃木斧頭,便與張寶山離開。
我收拾了筆墨紙,依舊去院子裡做晚課打拳。
等打完拳,收拾利索,躺到床上,張寶山的電話就過來了。
“剛才陳文麗是個什麼狀況?你怎麼不當麵跟她直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