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一個鮮血淋漓的身子從人皮裡鑽出來。
他舉著雙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看起來是不痛的,倒更像嚇的。
白胡子老道一手提著許冠羽的人皮,一手在自己頭上揪著頭皮一提,便連衣服帶皮一並揪了下來,也變成了個筋肉儘露的血人,血肉間密密麻麻的小白蟲爬來爬去。
文小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白胡子老道變成的血人回頭瞟了她一眼,發出沙啞的笑聲,“受了我的七星製人,還能動,倒是有些本事,你不是個普通戲子。”
他將許冠羽的人皮往自己身一套,又把自家的人皮套到許冠羽身上。
眨眼工夫,明明還是原來的兩人,卻是換了瓤子。
白胡子老道士,也就是原來的許冠羽,驚恐地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師,師傅,為什麼,要換皮?”
許冠羽,也就是原來的白胡子老道士道“這五個雷子不能殺,一會兒演一出戲,把他們六個人再搬回待客室,你扮成我對他們下手,我把他們喚醒,以你的身份反水出手,你裝作受傷逃走,回頭我們再在這裡彙合,舍了我那皮囊,便可保住此處基業。到時我把你的皮囊還給你,我自己再尋一個年輕皮相就是了。剛才不對你說,是為了讓你鬆懈心神,借著老神的力解皮順暢,讓你少遭此罪。”
披著白胡子老道皮的許冠羽說“師傅,哪能讓你背這罪名,不如由弟子來演這惡人,棄了弟子這皮囊也就是了。”
披著許冠羽皮的白胡子老道士歎氣道“為師在彭鼓成名這麼多年,人人都知道清虛觀有我這麼個蔣神仙,說你是這裡的主使,誰能相信?為師老了,這皮囊棄了也無所謂,你還年輕,終究還是要有自己的皮囊。不要說了,你先把他們都扛回去,我把這裡收拾一下。”
許冠羽瞟了文小敏一眼,“師傅,要我把她剖了供給老神嗎?”
蔣昆生道“不急,等解決了金城雷子的事,再來炮製她。她這身皮囊是上上品相,不好壞了,等我取了皮再剖她。扛人吧。”
許冠羽應了一聲,又開始吭哧吭哧地把好不容易扛下來的幾個人往回扛。
蔣昆生走到文小敏身前,道“小妮子,你老實交個底,道爺不僅放你一馬,還可以收你為徒,教你這神仙妙法。”
文小敏艱難地抬頭看向他,說“殺人祭鬼,你會遭報應的。”
“哈哈哈,報應?報應是什麼?道爺今年九十有一,從前清年活到現在,光緒爺死了,老佛爺死了,袁大總統死了,宣統爺死了,蔣總裁死了,那位五千年一出的文殊菩薩也死了,可我卻活得好好的,身強體健,無災無病!報應?禿驢講的鬼話也能信?”
他仰天大笑,一把捉住文小敏的脖子,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不說就算了,死在道爺手上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這身好皮囊我取了去,正好釣兩個文氣足的,好好祭一祭老神!”
他的手順著文小敏的脖子滑下去,將七枚金針依次按下,隻露出一點針尾在外。
等到七枚金針全部刺入,文小梅就僵直在當場,保持著昂著挺胸塌腰翹臀點腳的古怪姿勢,一動也動不得了。
他在文小敏的要害部位掏了幾把,轉身跪到蒲團上,對著神龕中的鬼像行三叩九拜五體投地大禮,頌道“老神佑我,渡此難關,保住這份基業,日後定供上品血肉以饗老神。”
拜完了,便起身離開地下室。
就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香爐中間那炷倒插香無聲斷折。
我是最後一個被許冠羽扛出去的,依舊被擺在原來的位置上,甚至倒下的姿勢都保持不變,又把證件裝備都一一還原。
蔣昆生與許冠羽又低低商量了一番,這才點了藥水在我們幾人額上,然後一個站到客室門口,一個坐回到側位上。
張寶山的手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發出低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