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在局裡支援的人馬趕來之前,張寶山帶著所有人退出宮家,先由派出所把四周圍起來。
退出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幾個細節。
窗台、屋角、地邊有好些死蟲子。
一隻肥大的老鼠躺在屋前的台階下,四爪朝天,身體僵直,跟那兩隻黑背的死狀幾乎一模一樣。
房簷下有張蛛網,上麵趴著的蜘蛛也已經死了。
真真正正的滅門。
連蟲鼠都死個乾淨。
怪不得在外麵看一點生機都沒有。
我把這些細節指給張寶山看。
張寶山臉就黑得厲害,低聲問我,“剛才我們進去不會有妨礙吧,要不要給我們施個法化一化?”
我說“張隊長,你不用擔心這個。用老話講,做你們這行的,身上有皇氣和煞氣護體,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除非是專門針對,不然近不了你們身。”
張寶山還是不放心,說“你不是有那個係大錢的紅繩嗎?也給我幾條傍傍身。”
我從兜裡摸出一根來塞給他。
張寶山卻說“再多來幾條,我隊上那麼多兄弟呢,有老有小的,都不容易。”
我強調說“這東西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以你們的身份,其實不用帶這個。”
張寶山就說“那算了,我也不要了。其他兄弟都不帶,我不好自己帶。再說了,大家要都帶的話,讓上麵看到了也不好。真不會有事啊。”
我說“你就放心吧。真要有事,我能不提醒你嗎?”
張寶山這才放心,又問“宮家是被那個山神給害死的嗎?”
我說“連存身的法像都沒了,遊魂野鬼一隻,沒本事直接害死人。”
張寶山皺眉說“那就是有人下黑手,臥槽,鞏家那兩口子不會也出事吧。”
我說“肯定會出事,不過在醫院,人多眼雜,不好死這麼利索。你這裡不方便走,我和曉雯過去看一眼。”
張寶山把車鑰匙扔給我,又掏出小本子寫了地址和一個手機號碼撕給我,“在市中心醫院,開我車過去,那家跨區了,你們多小心,有事打這個電話,那個區刑大的隊長,叫儲誌亮。”
事情緊急,我也不多說,帶上楊曉雯,開著那輛老捷達直奔中心醫院。
這一家姓甘,男人叫甘明潮,跑長途運輸的,手下有一支十幾輛後八輪的車隊,掛靠在區運輸公司名下。
這年頭車匪路霸橫行,但凡能跑長途運輸的,都是戰鬥力強悍。
甘明潮自己曾經因為盜竊在山上進修過幾年,出來之後,組了一班山上兄弟搞了這麼個車隊。
靠著能打能拚,什麼路都敢跑,什麼貨都敢拉,人人都沒少掙。
甘明潮自己更是掙得盆滿缽滿,真要論起身家來,不比宮有貴差多少。
據張寶山說,甘明潮拉貨百無禁忌,跟走水的、支鍋的、帶粉的、拉響的這些道道都有瓜葛,手底下的兄弟抱團抱得緊,已經初步有了山頭的樣子,背後十有**有人罩著。
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甘家和宮家的發家時間。
都是在楊曉雯出事之後。
當時,甘明潮剛出獄,宮有貴還是化肥廠工人。
現如今這年頭雖說機會多,但也不敢打敢拚就一定能掙到錢,尤其是像他們兩個這樣的原本沒什麼傍身本事的,突然間就能轉身發家,靠的還是古董和運輸這兩個水深且混的行當,背後肯定有人指點鋪路。
剛才進屋的時候,我已經注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