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陸師姐,你平時不用做功課嗎?”
我一個外道術士天天早晚課不停,她一個正道大脈嫡傳弟子卻既不念經也不打拳,實在是讓我不能理解。
妙姐說過,課不能停,功不能止,每日功課既是修行的需要,也是維持身體狀態的需要,走了外道術士這條路,這一輩子都隻能這麼走下去。
陸塵音眨了眨眼睛,說“當然得做啊,在觀裡的時候,早課晚課都不能停的。”
我就說“那要不要一起做功課?”
陸塵音毫不猶豫地說“不要,好不容易下山逃脫了師傅的控製,我還做什麼功課啊,當然得偷偷懶,休閒幾天才行。等到進道教學院之後,再想這麼悠閒也不可能了。既然借了高天觀和師傅的光,隨隨便便就能進道教學院,那學習的時候就得更努力,不能丟了我師傅的臉。”
我隻好依舊自己去院子裡打拳。
這回陸塵音沒再看,也沒再提關於我這拳法的任何事情。
做完功課,按時按點上床睡覺。
可陸塵音卻不想睡,盯著正在熱播的香港電視劇看個沒完,把懷裡的三花貓都困得直打嗬欠。
我也不去管她,獨自回屋睡覺。
一夜好眠。
早上照常起來做早課。
這回不用買早餐了,包玉芹早早就準備好,天一亮就立刻給端了過來,分量格外大,光包子就裝了滿滿一盆,小米粥則用上了小桶。
然後這些就都被陸塵音給一掃而空。
吃過早飯,陸塵音就迫不及待地張羅著要去道場那邊,手上還提著她那柄噴人的法寶。
我讓她把那噴子擱家裡,卻遭到了她毫不猶豫的拒絕,說是今天既然有熱鬨要看,那就得帶齊家夥過去,這樣才能壓住陣腳,專心致誌地看熱鬨。
到了道場,剛開門坐下沒多久,就忽聽門外一陣敲鑼打鼓吹嗩呐的動靜,由遠及近,直奔我這道場大門而來。
沒大會兒,這動靜到了門前,卻是好大一幫人。
當先領頭的是個黑臉膛的中年男人,後麵跟著兩人抬著副躺了個人的擔架,再往後眾人個個披麻戴孝,拿著鑼鼓嗩呐,一邊走一邊賣力吹奏。
眾人到門外,停住腳步,把擔架往地上一放,跟著扯起塊白布條上來,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一行鮮紅大字,“神棍害人,一屍兩命”。
擔架上躺著的正是昨天來看事的趙素芬,臉色發青,身體僵直,看起來是死透了。
黑臉膛男人捶胸頓足地哭嚎起來,“姓周的,你害死我媳婦和兒子,我特麼跟你拚了……”
這裡本來就是繁華的商業街,人流密集。
他們這麼一鬨,立馬引來無數不明真相的圍觀群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家夥都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低聲相互詢問。
那些披麻戴孝吹拉彈唱的,這時候就一部分放下樂器,給各位圍觀群眾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