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在顧珩的攙扶下,來到茶廳。
“此事不是來征求意見,祖父,妹妹必須回來!”薑九行見祖父不肯放手,臉色一沉。
“阿兄!”薑芷惜跳上台階,急急的往前走了一步,差點跌落在地上。
顧珩眼疾手快,順勢將她攔腰抱起,走進茶廳,輕放在交椅上,挨著她坐下。
“芷惜!”薑九行目光定格在薑芷惜的手腕,心裡頓生煩悶,妹妹的手方才手搭在顧珩的脖頸上,行為舉止親密,既然是交易,應當避嫌才對。
芷惜變了,她究竟在圖謀什麼?
“爹,阿兄,我不退婚。”薑芷惜很認真的看著薑九行。
“為何?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今日當著祖父說出來。”薑九行走到她身邊坐下,越發疑惑。
"爹,你當初上京都是為了什麼?"薑芷惜看著薑羨知問。
薑羨知把目光看向薑九行,“為了你阿兄的前途。”
“這麼狗屁前途,我可以不要!”薑九行看著爹,滿臉的不羈。
薑羨知無奈的看著兄妹倆,自古兩難全,現在竟然輪到他了。
“阿兄,我已經成婚,這是事實,我現在很好,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第二,你的前途堵上的是全族的榮譽,這點你不能糊塗,第三,有人要取你們的性命,敵人動機未摸清楚,我們現在離開,就是給他們機會,你們好好思量。”
薑羨知目光狐疑的與九行對視。
“爹,她變了吧,不是以前的芷惜了,不過,這臉皮確實還是她的。”薑九行在她臉上一捏。
薑芷惜想起原主小時候,每次兄長捏她,她都會捏回去,為了安撫爹的懷疑,便伸手捏上了薑九行的臉。
“妹妹,輕點,指甲!指甲!疼!疼!疼!疼!”薑九行求饒,隨即笑出聲來,是妹妹,隻是成熟懂事了。
“芷惜,這一路爹想了很多,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九行在老家甚得師爺喜歡,做個牙吏,也是不差的。”薑羨知語重心長。
世子不是芷惜的歸宿,他們倆在一起不合適。
“我不樂意!”薑芷惜拉下臉,“我初來京都,受儘了氣,現在讓我走,往後再回來,有什麼臉麵,不爭饅頭爭口氣,這可是你日日教兄長的話。”
“此一時非彼一時,現在你麵臨事情能一樣嗎?鄉下,不過是爭個誰比誰力氣大,誰比誰出息,現在你在京都,你什麼都沒有,拿什麼與彆人爭,你糊塗呀你!”薑羨知拍著大腿,仰天歎氣。
“爹,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們千辛萬苦來了京都,難道就這麼回去嗎?我知道你不同意我嫁入王府,也知曉我受的委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很好,以後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們不必為此事煩憂,現在的重點是怎麼保證你們的安全。”薑芷惜望著武安侯道。
“四丫頭說的對,再者,我一把老骨頭了,也要不了多久了。”武安侯重重的歎氣。
薑羨知聽了,心裡頓時失了底氣,父親確實年紀大了,熬不過幾年了。
“可以不走,但是婚事必須退。”薑九行目光越過薑芷惜,看向顧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