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也跟著躺下,用善後心裡總是犯困,手搭在顧珩的腰間,闔眼休息。
“還有多久才能到蘇州?”
“兩日。”顧珩撥開了床頭的窗子,讓外頭的風吹進來。
“那日刺殺的人是誰?”薑芷惜心裡後怕,這件事阿爺隻字不提,或許是他不能出京都的原因。
“刺客身上有太子的腰牌......”顧珩垂眸,此事蹊蹺。
“是太子的人?”薑芷惜抬起頭,太子才與薑初雪大婚,竟對阿爺下狠手。
顧珩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躺下,“若真是太子,大可等武安侯府回城的時候扣下,此事非太子所為。”
應該是想栽贓給太子,破壞太子與武安侯的聯姻。
“難不成是瑢王?”薑芷惜心一緊,若真是容王,她嫁給了世子,這事豈不是難辦了。
“不是瑢王。”顧珩輕笑著,看著她躺下,拉著她的手,貼在她脖頸裡。
指腹在她手背上來回摩挲,絲滑細軟。
武安侯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他不會動武安侯。
“那是誰?”薑芷惜懵了。
朝堂上的人想要阿爺的性命,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不希望虎符現身。
“相爺。”顧珩低聲說完,闔眼準備休息。
相爺不會罷休,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
“相爺?”薑芷惜想起那個女子,頭就疼,相爺明明已經答應了二房的婚事,怎麼還要行刺殺這一套。
相爺刺殺阿爺,是想太子與瑢王兩敗俱傷,最後他再扶持小皇子上位嗎?
顧珩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宣紙,攤開折起的角落,裡麵的男子躍然於紙上。
“歲歲長安......”顧珩低聲呢喃,這算是他收過最好的禮物,沒有之一。
“願你這千年妖孽,長生不死。”薑芷惜看著那張紙,心裡泛起了嘀咕,他看見了。
顧珩輕笑出了聲音,連他神色都畫的如此傳神。
夫人究竟還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麵。
“長生不死?若是沒了夫人的陪伴,活著也無趣。”顧珩翻身,把宣紙收到,又藏進了胸口。
“陪著你,我擔心自己難以壽終正寢。”她擔驚受怕慣了,也厭倦了京都壓抑的生活。
顧珩:........
*
經曆過刺殺之後,武安侯爺多了個心眼,夜宿小船。
終於在第二日的傍晚抵達了蘇州。
一行人換了馬車。
正巧蘇州的梅雨季,天空便布下了大雨。
薑芷惜掀開簾子,天色陰沉,外頭的雨水太大了,隻能在附近的客棧住下。
幾人坐在客棧,引來不少人側目,這一行人的穿著非富即貴。
武安侯心事重重。
薑芷惜開始納悶,為何阿爺記著給祖母祭拜,十年了都未見他與鄉下來往,現在竟然良心發現。
這心思她實在是不懂。
這次祭拜之後,她又得跟著顧珩回去,不為彆的,就因為顧珩那無賴的興致。
阿爺的把柄在他手裡,她就更不敢與他對著乾。
雨停之後,便又匆匆啟程,往鄉下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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