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傳大夫,進來我看看!”薑芷惜的聲音從裡麵響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裡麵一抹鵝黃的身影。
“你不是想找我嗎?不敢進來?怕我害你?”薑芷惜譏笑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薑初雪手緊緊的捏緊了桌沿,聽見女子的聲音,拽著知秋的手,往裡邊走。
柳氏跟了上去,卻被女兒阻止了。
“娘,你在外頭等我。”
薑芷惜坐在屏風內,翹著腿等著女子進屋。
屏風外黑衣女子緩緩的走進來,那張臉上的血色,恢複些許,卻還是慘白,擺明了用藥不足。
皇宮大內,什麼藥材沒有,為何還沒將她養好。
這有人存心不想她好起來。
見到她,女子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氣度依舊淩厲,把手緩緩的放在她麵前。
薑芷惜把手扣在女子的脈搏上,“皇宮那麼大,竟然沒能把你養好,真是可憐。”
薑初雪眉眼淩厲,眸光看向女子,“今日你逃過一劫,算你命大。”
阿爺今日偏向她,再動手,估計不能得逞了,何況世子還在裡頭。
“我命大?”薑芷惜鬆開她的手,“你是不是在這後院久了,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原主死的時候,他們一家子可還在侯府吃酒,慶祝劫後餘生吧。
“哼,這次算你走運,你沒有下一次了!”薑初雪冷眼看去,太後娘娘罰她禁足,對她沒有半分的影響。
哼,她不過是世子妃,又能撐多久。
“我有沒有下一次不知道,你倘若不好好養著,就沒有多少時間和我鬥了!”薑芷惜緩緩的落筆,慢悠悠的寫著方子。
寫方子是假,薑初雪進來給她示威才是真。
“薑芷惜,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一定要你用命來償還!”薑初雪唾棄。
“真是可笑,你落胎,怪我頭上,薑初雪,你是不是瞎呀?”薑芷惜冷笑著垂眸繼續寫著。
“不是你,我就不會嫁給太子,不是你,我也不會處在如今的地步,要不是你出現,我所有的一切,繁花似錦!”薑初雪雖然恨她,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隻能忍著。
“是啊,你在怨恨,我奪走了你的一切?你看清楚了嗎?究竟是誰在利用你?”薑芷惜吹了吹方子,眼神輕飄飄的看向對麵的女子。
“哼,不管是誰,你必須死在他們麵前!”薑初雪奪過方子,手緊緊的掐著薑芷惜的手指。
薑芷惜冷笑,“好啊,我等著,你不動手,我反而覺得愧疚,你動手了,我便可心無旁騖,哼,我們就看著,誰走的路更長!”
“你們大房的在侯府,我有的是機會動手,往後,你可要多回來......披麻戴孝!”薑初雪咬牙切齒。
“妹妹,你自己先掂量掂量,你敢不敢,你們要的是侯爵之位,隻要你對我爹娘動手,你猜猜阿爺知曉,他會怎麼做!”薑芷惜把女子的手推開。
“而且,今日之後,我猜侯府定會嚴加看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薑芷惜眼神一眯。
顧珩方才說,戲是做給二房的人看的,“小舅子”剛走,侯爺就派人跟上去了,“小舅子”直接坦白,那就是十皇子。
侯爺怎麼會讓十皇子有閃失,虎符丟了,這就是他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