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粉碎機的轟鳴聲不絕如縷,與夾雜著落葉的殘餘的南風,如絲織一般悄悄鑽進同學們的耳朵。
微風悄悄攜走王龍澤和高正昂的悄悄話,穿越半個楊樹林流進兩位同行者的神思。
曹宇琮走著路,彎下腰大笑道:“自然的力量?這太玄幻了吧!”
與曹宇琮同行的紀時雨聽了,低下頭沉默片刻,說道:“真搞不懂他們究竟在弄什麼……有空你找個機會問問張景燁,弄清楚他究竟在乾什麼。”
“這我可問不出來!”曹宇琮當即喊道,“你忘了我當值日班長的時候,一節晚自習點了他多少次名嗎?”
“好像……點了很多次……可以去告訴老師啊!說他不服從班委管教!”
“他又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善交往……下課的時候我私下找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直愣愣地站著,兩隻眼睛瞪著我,滿口地答應,點頭也很爽快,但是嘴像是在憋笑一樣快拉到耳朵跟了!”
紀時雨得意地喊道:“哎呀!你不用跟這種人計較,直接告訴老師呀!”
“告訴老師就冤枉他了!當班長最重要的是包容開放。隻有你的胸懷廣大了,才會做到麵臨再多艱險不慌亂。”
“你管這麼多乾什麼?做班長不就是看到不遵守紀律的就……”
“這你必須得知道。當班長不容易。大後天你做臨時班長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紀時雨回過頭來趕忙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些?”
“我起初就聽了姚順懿講的道理,我競選班長的時候就做好準備了。你做了值日班長之後,你就會發現這一些真的很真實。”
“姚順懿以前是乾什麼的啊?”
“嗯……沒聽他說過。這應該也是他從彆人那裡學來的。”
紀時雨好奇地問道:“你之前認識他嗎?”
“不!”
“在輔導班也不認識他?”
“不認識啊……”
“他在哪裡上的輔導班……這你問過他嗎?”紀時雨橫掃一般地質疑道。
“好像跟咱一個地方,在咱的隔壁班。”
“那他平時都乾什麼啊?都悶在家裡嗎?這能乾什麼啊?”
“他應該都花時間在家裡寫小說了。”
紀時雨瞬間來了精神,叫道:“寫什麼小說?在哪寫小說?”
“他說他在家裡寫的。他在我們宿舍裡講過他三年級的時候寫的……”
“寫得怎麼樣?”
“嗯……挺好的。”
“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