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人的供述,四人好一會兒沒說話,都默默的抽著煙。
這個人是島國安插在遼市,專門負責轉運文物的。
島國的人分工非常明確,負責運輸的就隻是安排車隊,連路線提前都不知道。開車的,就乾的隻是司機的活兒,要出發了才知道要將車開到哪,走那條路線,而且每幾輛車走哪條路線都不一樣,有的走高速直達,有的走小道,還有的將車南轅北轍的開,最後才開到終點,司機出發前才知道,自己走什麼路線,途徑什麼地點,甚至在哪停留都是事先安排好,而且路線要在出發前15分鐘背下來。他們開車將文物運到沿海一帶,沿海一帶的負責人自然會想辦法安排將文物偷運出國。這些文物,有的是直接偷運出去的,有的文物,則是有專門的人負責在市場上流通,最後合理合法的運出去。在這裡有一些國內的企業,不知不覺中幫他們將文物洗白了,包括那些古董愛好者們,他們走市場、走法拍、走流程,弄的天衣無縫。他們唯一不缺的就是錢,隻要把有價值的文物弄出海外,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島國的人有專業的設備,甚至很高超的技術。島國曾經跟我國官方提過,隻要讓島國來挖掘秦始皇的陵墓,就把技術教給咱們國家,物資、費用也不需要我們國家出,但是挖出的文物要分給島國一部分。我國的政府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島國的人在我國本土內購買相應的零件,用上他們的技術,就能組裝出很靈敏的探測儀器,隻要確定大概哪個位置有墓,就能掃描出墓裡的大概圖形,以及各種陪葬品的位置。
比如遼市這次就是,他們一共有40人來運作,先是勘測,勘測完後,拿錢讓平頭跟政府溝通,開發這片地,他們就能借機明目張膽的挖,隻是挖的時候會有專業的人告訴施工單位怎麼挖,挖多少挖多深,然後再建,剩餘的就讓平頭找一些工人,威脅他們的家裡,進行盜墓。找的這些人也都是從監獄裡放出來的重刑犯,他們在社會上找不到工作,沒人待見,還處處受人白眼。這時候平頭出現了,給他們工作,給他們錢,幫他們成家,等有老婆有孩子了,再威脅他們盜墓。這些人中,有的人真的是直接感恩戴德的乾,有的是舍不得剛剛才有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得不乾。所以這些人就給平頭賣命,乾完了還能拿錢,反正他們隻是出力,也不需要什麼技術,還能不被人發現,這些人中也有踩上機關送命的,也有在裡麵中毒死的,可是平頭仗著島國人給的錢多,在善後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吝嗇,實在是讓活著的人難以拒絕,因為這些撫恤金,在外麵就是讓他們再活十輩子也是掙不回來。所以這些曾經的犯人又犯起了法,他們是真的賣命。
島國人對陶瓷、金銀器等根本不是很重視,最為重視的是帶有文字類的。
如果是名家的作品,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弄回本土,如果是些書籍,他們會拍上照片,然後潛心研究看看裡麵是否有關於中醫及長生不老的相關內容,如果有,那就是立大工了,還有一些相關帶有製作工藝的書籍也是重點對象,反正不管有沒有,都拍成圖片傳回國內。書籍最後全部燒掉,不讓它在國內現身,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我有你不能有,而且隻能是我有!
聽了這些,吳三兒內心沉思,自己的族譜,上麵用的是古梵文,看來還是先人有遠見。按照吳三兒心裡所想,既然是古梵語,那破譯起來應該相當有難度。
這次文物的被查,他們損失了三十幾人,算上此次被擒的,那麼這個人身後的四個隊友將會撤出這個地域,轉向彆的地域或者是回國不再出現在中國。
被暢和解放抓到的這個人,完全是因為自己大意。
被抓來這人隻是覺得昨天派出去的人,都是這次團隊中的高手,怎麼一天一夜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傳回消息啊?於是他便遠處跟蹤著吳三兒,還是黃美人立的功,他覺得在自己十幾米範圍內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侵犯著自己,以至於在葫蘆中都能明顯感覺的到。於是黃美人出來查探,在人群中一眼就發現了遠處跟蹤吳三兒的島國人,他本想來個反跟蹤,看看這人身後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再跟吳三兒講,可是黃美人發現那個人身上像有法力似的,自己靠不了前,近不了身。這才告訴了吳三兒,這小子就是這樣暴露的,他現在被幾人折磨的不成個樣子,可就是這樣,他依然莫名其妙,自己怎麼就被抓了?吳三兒搜遍他全身,也沒找出一塊護身符,隻是在他的胸口,發現紋有一塊兒不認識的紋身,他後期查閱相關紋身的知識,才知道這是一種道家法術的符文,吳三兒幾次詢問他,他都說不知道,隻是在此執行任務是必須要將這種符文紋在身上的,因為上麵的人告訴自己,接觸墓裡出來的東西,偶爾會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
吳三兒問他,都對哪些醫藥或養生類的中醫書籍感興趣,那人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背後的上司是誰,我們都在一個公司,公司讓我們著重醫藥養生類的文獻,最近突然下達了關於佛經類的文獻也要重視,還說如果墓裡有看不懂的文字,更要傳回國內。我們這一隊,大大小小的盜了四個墓了,都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文獻,即使有,也是民族文字,屬於器皿銘文,翻譯過來也都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吳三兒明白了,自己上網搜索的那個文字圖片,很有可能被島國的黑客當大數據給存下來了。中國地域廣闊,民族眾多,朝代更迭更是不止萬年,文化何止是博大精深,小小島國,若乾年前應是對我華夏稱臣才是,隻是近代清政府閉關鎖國,這才讓宵小之國趁機崛起。
吳三兒收回思路,又問:“那怎麼才能和其他地域的同夥進行聯絡?”
“我們都是獨立的,隻有需要聯絡了,我們上報總部,然後總部會給我們聯絡方式,我們自己聯係不到。我們聯係總部,也都是幾天後才能給我們回複,因為我們聯絡完總部後,總部會偷偷的派人了解我們這邊的工作情況,看看我們彙報的消息是否是屬實,然後才能配合,這也是因為我在公司久了,慢慢摸索出來的。有一次,你們的警方差點兒就異地破案,因為我們最後打了個時間差,才沒有損失更大。”被抓的島國人說道。
“讓你們才沒有更大的損失!讓你們才沒有更大的損失!讓你們才沒有更大的損失!”暢一邊踹著他一邊狠狠的咬著牙說道。
這人說完,全身卷在一起,瑟瑟發抖,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幾人,剛要說什麼,解放立即從地上的屎尿中撿起襪子,重新塞回他的嘴裡,就在塞襪子的時候,他的眼裡露出不解和恐懼。
四人見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了,互相對視一眼。乾宇小聲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將他弄死了,老樣子,弄到野豬窩,給野豬當零食。
乾宇的話音還未落,暢用鉗子在這人後腦處使勁兒一敲,這人腦袋立刻歪向一邊不動,解放將他解開。本來係在他身上的繩子,現在已經勒到了他的脖子上,這人被勒的竟然蘇醒,雙手急忙掙紮,吳三兒單手成刀,一下劈在他的頭上,隻見他的頭頂凹下去一大塊兒,雙眼骨凸,鼻子、眼睛、耳朵都流出血來,解放手上加力,不到二十幾秒,這人斷了氣。暢將現場打掃乾淨,四人在夜裡將他送到了野豬窩,當聽到野豬啃食哢哢聲,四人才回到老漢家。次日,乾宇和暢去了野豬窩,在上麵的透氣孔洞中向下看,那島國鬼子已然被野豬啃食乾淨。
畢竟平頭還沒有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