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兒等人又一次進山。
吳三兒這次一進山就和乾宇找了一些克製蜈蚣的草藥,用瓦片將其碾碎,塗抹在身上,避免又被蜈蚣咬了。
黃美人進山一天一宿了,還是沒有消息,吳三兒有些擔心,黃書蟲也沒消息,吳三兒心想,這兩隻死鬼到底哪去了。
五人又來到六子開始迷路的地方,這次解放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隻朝著一個方向走,然後在身後的樹上綁上繩子,這樣儘管這個山上亂林怪長,那麼開山開出一條路來就不會錯了,人在山裡迷路,往往總是改變方向,這才迷路,解放說道:“反正咱們現在也找不到線索,那麼還不如咱們就瞎貓碰死耗子算了,就一條道走,走哪算哪,等身上的物資吃光了,咱就往回走,咱們現在就在這個山的相當於半山腰的位置,那咱就給它畫上等高線。咱們帶的細繩如果按照直線走能走出去2公裡多,那麼在這座山上,看看能不能轉一圈。”
大家一致同意他的辦法,便拿出工地放線用的白線,然後係在一棵樹上,前麵是解放和六子在開路,吳三兒在最後麵放著線,走出去大概10米,吳三兒就將線頭繞過一棵樹或者是低矮的灌木,反正走出的是一條直線,大家既不上也不下,就做出這麼一條“等高線”。走了大約兩個小時,解放伸手指著11點鐘方向喊:“看那兒,是不是一條路?”幾人辨認後,果然是一條路,六子看過後說:“我沒來過這個地方,看來是新的路。”
五人上了那條小路,乾宇道:“大家小心獵人的陷阱。”於是五人用開山刀每人砍了一條手杖,一步一步的探著走,走了大約能有半個多小時,還是解放眼尖,他看到了一個很小的洞,走過去用手杖將雜草撥開,露出了一個山洞。幾人魚貫而入。進入洞中,果然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隻是裡麵沒有人。
暢發現地上有燒過火的痕跡,然後去檢查了一番,發現火堆旁還有骨頭,便知道這人是點火烤肉了,不知道烤的是野兔還是山雞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動物。洞裡很寬敞,還有鋪好的被褥。吳三兒說:“咱們隻能守株待兔了。”
五人在洞裡簡單的翻找了下,確認這就是村口一郎說的那個物資洞,隻是這裡並沒有什麼物資,不知道是當年日本人將物資帶走了,還是後期國民黨或者是解放軍拿走了,又或者這裡根本沒有所謂的物資,隻是有這麼個地方。
五人等了能有2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人回來,天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山上氣溫下降,幾人強忍著冷,並沒有點火取暖,輪流放哨,等待胡漢。就在暢放哨的時候,他發現一隻兔子很快的路過山洞口,鑽入草叢中不見了,暢心想後麵一定有什麼在追它,要不然,這兔子怎麼像受了驚嚇一般。
暢告訴大家提高警惕,果然,一個人隨後追了過來,在山洞口停住,幾人在山洞裡沒有發出聲響,默默的等著這人進入山洞,哪知,這人好像知道洞中有人似的,轉身就跑,暢喊了聲:“站住!”一閃身出了山洞追了出去。其餘四人也跟著追了出去。暢和那人離的並不遠,但是那人好像是叢林中的野豬,連跑帶鑽的,暢在後麵追的很是狼狽,隻見六子幾步就超過了暢,甩手一塊石頭飛了出去,正打在那人後背,那人隻是聳了聳肩,並未減慢速度。他跑的很快,幾人追的也很快,現在的方向正是背著太陽,山將陽光擋住,在林子裡可以說是辨著聲音在追,隱約能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在林中穿梭。
又追了一會兒,這人轉了個彎,暢和六子跟著就過去了,突然眼前一亮,這人竟跑到了山的背麵,山的這一麵竟然沒長任何大樹或是灌木,而是一塊平坦的山坪。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夕陽的餘暉將這塊山坪照的閃亮,暢大喊:“胡漢三,你彆跑!”
想是“胡漢三”這三個字刺激了他,胡漢停下了腳步,一個人麵對著暢背對著陽光,暢迎著陽光,被光晃的睜不開眼,用手遮擋著光,隻聽幾個腳步聲,暢隻覺眼前一黑,原來胡漢助跑加速,飛起一腳向暢的胸口踹了過來,暢在林中追趕,又是逆光,他來不及躲閃,胸口被重重的踢了一腳,加上自己氣尚未喘勻,好懸被胡漢一記窩心腳踹死。他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蹲在地上不斷的咳著,喘著。六子見暢被襲,過去幫忙,可能是自己種蘑菇種的時間久了,很久沒和人打過架的緣故,他上去隻跟胡漢過了幾招就被胡漢一拳打在下巴上,失去知覺暈倒了。
胡漢倒退著,看著後麵追過來的三人,站在那一動未動,隻是大口的喘著氣,剛才消耗的體力和氣力,他正努力的恢複著。
吳三兒一眼就認出了他,儘管是逆光,他還是從指縫中認出了這個胡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