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神醫說起了自己為什麼流浪行醫。
德瑪今年已經66歲了,他出生在一個世代行醫的蒙醫家庭,自幼便跟隨爺爺和爸爸學習蒙醫,為草原上的牧民治病。
好像因為命運使然,德瑪學習蒙醫比他的爺爺和爸爸學習蒙醫的時候還要有天賦,爺爺和爸爸都是在三十歲的時候才獨自出去為牧民治病,而德瑪在22歲這年就已經能夠獨自為牧民治病了。
在學習蒙醫的時候,德瑪根本,沒聽過什麼叫癌症,隻是按照自己學習的蒙醫,按部就班為牧民看病,德瑪十分謙虛,能治好的病給人治好,治不好的病,將病症記下來,然後不斷琢磨學習,請教更有經驗能力更強的蒙醫,當他四十歲的時候,他已經是草原上牧民嘴裡的神醫了。
在一次行醫的過程時,他遇到了一個當官的,也是生了肺病,這個病人告訴他自己在北京的醫院檢查過,是肺癌,而且到了中期,隻有手術才能治好,這次恰巧遇到了,才讓他給順便瞧瞧病的。德瑪為人謙和,並沒有因為他說的這些話而生氣,於是說:“我可以試著看看,能治就治治,不能治你在去北京,也不耽誤你。”那名當官的礙於還有旁人在場,麵子上怕不好過,於是便讓德瑪診脈。
診過脈,德瑪說:“你的病還好,不算嚴重,給我十五天,我能將你的病治好。”
當官的當時隻是敷衍著說道:“那我明天來。今天有事我先走了。”
德瑪說:“給我半個小時,今天就能完成第一次治療,從明天起,你隔兩天來一次,第15天來的時候,病應該好了。”
當時身邊的眾人為了拍馬屁也好,為了敷衍也好,就紛紛勸這位當官的今天先試試,當官的隻好坐下來讓他治病。德瑪手法精準,醫術高超,根據當官的人自身病情,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為他完成了第一次治療,手法和方法跟醫治格日勒兒媳基本一致,隻是這個當官的沒有需要發汗這一步,而是需要光著身子,在室外溜達,散一散自身服藥後所產生的熱量。這當官的哪好意思光著身子啊,將衣物穿的嚴實,可是不一會兒全身燥熱,自己就將自己扒了個精光,時值寒冬,內蒙古零下30多度,他一個人在室外待了能有20幾分鐘才覺得有些涼,來到室內,當他穿好衣服後說道:“舒服的緊,明天我準時來。”
就這樣,當官的被德瑪醫治了半個月,當時德瑪跟他說,你回去後,你的病症會體現連續咳痰十天左右,有痰就吐出來,從一開始的黑色到後來的透明痰液,那就說明你的病症好了,現在可以回去工作,什麼都不耽誤了。當官的回到工作崗位上後,真是像德瑪說的一樣,每天有那麼十幾二十分鐘咳起來沒完,感覺自己的肺子都要咳出來了,咳出的痰液也是黑色的,隨著時間的變化,慢慢痰液的顏色也在發生著變化,從原來的黑色,每次能咳出將近半痰盂,到後來咳出的痰液變成透明,每次隻咳出三到五口,發展到變成隻咳嗽不吐痰,最後不再咳嗽了。
當官的又去了北京的另一家醫院檢查,結果體檢報告說他十分健康,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這名當官的好了以後,回去尋找德瑪,拿著一大筆錢給德瑪,本來德瑪為他治病,收他的錢是應當應分的,可是,見到當官的拿著那麼大一筆錢,實在是驚掉了下巴,頓時他便知道,這個當官的不是一名清官。於是他便拒絕了當官的。
這當官的說:“德瑪神醫,我曾經也學過醫,可是後來從政了,當發現自己身體有不適的時候,檢查出自己得了肺癌,是你將我治好的,現在我為了感謝你,才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你不收,那怎麼好?”
德瑪說:“你想感謝我就將這些錢捐給希望工程吧!”
當官的將錢收好,然後對德瑪說道:“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考慮下,我想將你治療肺癌的這個方子買過來,然後申請專利,這樣就可以將全天下的肺癌病人治好了。”
德瑪道:“你每個月的工資也就最多上百,現在你拿著幾摞上百的錢來感謝我,你的錢是乾淨的嗎?我把方子給你了,你申請專利了,你這麼貪心的人,怎麼會去給全天下的人治療肺癆病(肺癌),你說的好聽,可是你最後做的還不是為了錢。”
德瑪當時年輕,平時給人看病又都是下醫囑,病人呢對他說的話像對待聖旨一樣,這也間接的給德瑪醫生養成了一種彆人都得對我尊敬的心態,故而說話時就沒個把門兒的,也不知道婉轉的表達拒絕。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當官的見他不願意,當天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笑嗬嗬的走了。
第二天,德瑪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小女兒和妻子被人綁架了,威脅他交出醫方,德瑪心係百姓,慈悲眾生,怎麼會將連2塊錢都不到的醫方交給想一夜暴富的貪官呢?
於是德瑪拒絕了,綁架的人在他麵前狠心的殺掉德瑪的妻子,德瑪沒有順從,那些畜生又狠心的砍掉德瑪女兒左手小拇指的一節指頭,他還是沒有順從,最後綁架的人說道:“你如果不順從,你的女兒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德瑪說:“你讓我女兒今天好吃好喝的再活一晚,明天早上我給你答複。”說完轉身就走了。當天夜裡,德瑪收拾好行囊,騎著駱駝遠走他鄉。本來他想吃了毒藥,一死百了,可是,當他想起自己的亡妻和即將失去的女兒,又反悔了,自己失去亡妻和女兒不就是為了保存醫方,不讓醫方落入壞人之手嗎?應該讓這醫方救治更多人的性命才對,才能對得起失去的妻兒!從此草原上多了一個流浪的神醫德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