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活佛寺院,活膚曾傳了怡桉一套功夫,這套功夫本為近身擒拿,專打敵人照門,哪知對方好似同樣會使這門功夫一樣,招招來,招招破,打來打去竟如拆招一般。怡桉心下頓時生氣,心想,這次出來,本是尋求活佛舍利,快去快回,沒想到竟遇到如此高手。怡桉感到那人身邊氣流壓迫,知道對方在躲,隨即右手二指並攏,向那人戳去,本想戳他眼睛,豈料對方好似知道自己來意,一下抓住自己手腕,同時一股巨力扭轉,這力道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胳膊都能擰掉了,可是怡桉常年修習易筋經,周身關節已經十分柔軟,借勢也行,逆勢也可,均不會傷到怡桉分毫,那人不知道怡桉有這本領,隻管使力扭轉,而怡桉左手同樣雙指成劍,氣息已經灌注指尖之外,向前一戳,那人伸手一抓,怡桉手腕一抖,氣息從那人手掌滑過,那人鬆開怡桉的右手,怡桉向後退了幾步,那人也是向後退了幾步,隻聽哢吱哢吱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人在嚼東西,那人說話了:“好厲害的氣道,竟斷了我兩隻手指。”
怡桉才知道,氣劍之快竟斷了那人手指,而那人竟將斷指放入口中嚼碎吃了下去。
怡桉隻覺心中一陣煩惡,隻想快速結束戰鬥,沒等出手,身邊人影一晃,吳三兒過來了。
吳三兒一入石室,頓覺呼吸不暢,知道二人剛剛一場搏殺,室內灰塵四起,自己剛才在另一間石室也是如此。吳三兒緊忙閉上眼睛,同時聞到,灰塵之中傳來一陣血腥之味。
這時,隻聽石室之中,傳來極其沉重的石磨之聲,接著眼前一道亮光,從這間石室的耳洞之中,竟傳來白亮光線。剛才那人瞬間閃入耳室,吳三兒怡桉急忙跟了過去,剛來到耳室,隻見地上躺著三個人,仔細一看竟是三名藏族女子,怡桉過去看了看,三人昏迷不醒,鼻中能夠嗅到,三人口鼻之處濃重的藥味!
吳三兒道,你留下,我去追。話音落地,人也消失了。
吳三兒跟著那人在耳室之中跑了一段,突然前麵一片豁然開朗,原來二人均已跑到山洞外。
那人說道:“現在是在我的地盤,我的國家。”
吳三兒道:“你泊國人!”
吳三兒出了洞,見這人站在風中,手上的血,隨著風一滴一滴的飄落。突然吳三兒見他單掌橫在胸前,手上青筋暴起,掉落的那根小指處,血要滴落卻未滴落,懸在指根處,吳三兒和他間距能有兩米左右,突然見他眼神狠辣,麵部表情凝重,雙手畫圓平推向自己,此時吳三兒周身一陣氣壓,隻覺一堵氣牆平壓過來,使自己喘不上起來,自身氣息頓時湧出體外,自然而然的抵抗這股氣壓,吳三兒覺得有些氣滯,索性閉氣,也雙掌平推,當雙手推出,氣牆也隨之推出,吳三兒後發製於人,此時隻能勉力硬撐,那人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突然見那人指根懸著的血滴,被他雙手一抖,血滴頓時化作一支血劍,向吳三兒飛來,吳三兒一來想躲,可是被麵前氣牆壓迫,二來吳三兒心想,自己掌前也有一堵氣牆,應該能夠擋住這人發來的血滴氣箭,瞬時,吳三兒隻覺胸口好似被大錘重重一擊,緊接著,喉嚨氣滯,上上不來,下下不去,吳三兒稍微一泄力,對麵的氣牆頓時強壓過來,吳三兒此時看不到自己的麵相,但是隻覺麵龐發熱,眼睛也慢慢模糊起來,而對麵的人好似笑出聲來。
這時頭頂人影一晃,吳三兒麵前的氣牆瞬間消失不見,而對麵的那人右邊臉上一個血痕,這人竟從血痕之中伸出舌頭,舔了又舔,十分讓人生惡。
吳三兒麵前站著的人正是怡桉。
而吳三兒麵前沒了氣牆壓製,頓時鬆了一口氣,喉頭一苦,哇的吐了口血,吳三兒向後退了幾步,急忙運氣調息,隻覺胸口依然壓迫感十足,始終像有一塊巨石壓著,吳三兒知道怡桉可能不是這人對手,剛才怡桉一擊得逞,正是因為那人和自己正在鬥氣!吳三兒連忙幾個息撞,可是依然沒有撞開胸中氣滯之處,隻能氣守丹田,深呼吸幾次,強自鎮定,走向那人,夫妻二人見對麵那人隻是站著不動,甚至沒感覺到他的呼吸,冷冷的表情,像是一尊流血的蠟像,隻有眼神依舊狠辣。
二人正要準備出招,這人卻像變了個人似的,笑著說道:“時機不對,時機不對。”
這時大地震動起來,身後傳來石磨的聲音,吳三兒回頭望去,剛才的那個山洞,洞口的地麵竟開始慢慢的向上抬,那人突然說道:“你們是想回去還是想殺了我,再有兩分鐘,地麵抬上來,又要等三個月才能落下來了。”
吳三兒和怡桉用餘光交接了一下,轉身向回跑去,而那人也突然轉身離去。
來到洞口,地麵已經抬上一半了,怡桉一個魚躍,跳入洞中,而吳三兒也跟著跳入洞中。一進入洞中,怡桉急忙抓起吳三兒的手腕,一股溫潤有力的氣息,緩緩從吳三兒手臂進入,慢慢彙聚胸口,此時吳三兒隻覺胸口奇癢無比,知道這股氣息正在衝破氣滯之處,索性不去想他,閉上雙眼,隻當自己已經死了。
約有半個鐘頭,吳三兒胸口一涼,頓時呼吸暢快,隨即運氣全身無不暢通。睜開眼睛跟怡桉道:“沒事了。”
怡桉鬆開他的手,二人走入洞中深處,見那三名藏族女子依舊昏睡不起,二人又來到另一間石室,那個被打掉牙齒的人,口中流著血,呆呆的看著石室,怡桉過去照他胸口後背各拍了幾拍,那人咳了幾咳,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可算活過來了。”
因為口中牙齒掉落,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怡桉走進耳室,在耳室中將一個紅布團抱出,一打開,一股異香頓時充滿整個山洞,一尊如玉般晶瑩剔透的活佛舍利,閃著極其柔和溫潤的光芒。怡桉將舍利包好,去了另一間石室,她將舍利放在三名藏族女子的鼻前,讓她們嗅著,不多時,三人轉醒過來。
怡桉一問,才知道,她們三個是被藥蒙暈了,要被帶到泊爾國賣掉當妓女。
怡桉回來,一手抓在掉牙的人肩頭,手上一用力,那人麵部扭曲,痛苦的哀嚎著,怡桉手勁兒一鬆,問道:“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前前後後都講清楚,要不廢了你!”
這人開始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的講了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