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被捆綁著手腳瑟縮在沙發的角落裡一動不動,她直覺身後疼痛難忍,她從沒有挨過這種打,幾百下的大巴掌,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連續不斷地擊打在同一個部位。
即使她挨她東哥哥的戒尺時,好像也沒有這麼疼,中間也會給她足夠的消化時間,足夠的喘息時間。她終於還是怕了厲庭川。
這再也不是哄著她的厲庭川了,再也不是抱著她膩歪的厲庭川了,再也不是看不得她哭的厲庭川了。他好像變了個人,變得不認識了。
小崽子委屈地將頭埋在沙發的最裡側,眼淚止不住地流,哭的身體一顫一顫的,“他怎麼忍心這麼打我的?我討厭他,討厭他。”
外麵的厲庭川坐在草地上,皺著眉,點了一根煙夾在指尖處。
宋岩也坐在了男人身邊,他微微挑眉,“你怎麼能這麼打嫂子呢?我要不攔著,你要打到什麼時候?真要把她打死?”
厲庭川用他那深邃的眼眸看向宋岩,“我自己的女人,不聽話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打到聽話為止。當初汐兒不也是這麼挨揍的嗎?”
宋岩突然大喊一嗓子,“那能一樣嗎?汐兒和你青梅竹馬,你倆的感情打都打不散。這個能一樣嗎?”宋岩指了指沙發上的小崽子。
“怎麼不一樣?都是我厲庭川的女人。”厲庭川大吼著發泄著。
“你把人家當自己人,人家把你當自己人嗎?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女人,她的心在你這兒嗎?她的身體你得到過嗎?”
宋岩頓了頓,“你還想得到她的心,你天天這麼打她,她的心能給你就見鬼了!”
厲庭川一下子就將手中的煙盒扔了出去,“那你讓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不吃不喝,尋死覓活,她不該打嗎?挨打的時候,一句軟話都沒有,她哪怕就是哭一嗓子呢,我也不會那麼打她。你看看她挨打時的樣子,固執的一聲不吭,就在那梗著脖子硬挺著,她到底要跟我置氣到什麼時候?”
男人話語未落,眼眶先紅的一塌糊塗。男人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第二十三次總攻,馬上就要開始了,進指揮室。”
一整天的時間,指揮室裡忙的不可開交,每個人都緊張地關注著前線的一舉一動,一條一條的戰報從前線一一傳回。沒有喝水的時間,更沒有吃飯的時間。
厲庭川雖然忙的腳打後腦勺,但他還會時不時抬眸看向沙發上蜷縮著的小人兒。他實在是拿這個油鹽不進的小崽子沒有絲毫辦法。午飯和晚飯,男人哪怕自己不吃,他還是試著抽空喂到小崽子嘴邊,可固執己見的小崽子就是不肯吃一口。
第二十三次總攻打到了第二天淩晨一點,總算是以暫時性勝利,告一段落。
厲庭川忽然想起小崽子的繩子還沒有解開,他趕忙走到小崽子身邊,小心翼翼地解開繩子,在當他摩挲小崽子被繩子勒出的印記時,他突然覺察到小崽子手腕滾燙,他不相信的又將手摸向了她的額頭,“真的發燒了?怎麼會發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