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夜作戰計劃的厲庭川哈欠連天地回到了兩人的臥室裡。下午他要看著小崽子畫畫,也隻有晚上熬夜才能做計劃書。這已經熬了一個多星期了。
男人熬的眼都睜不開了,他那身橄欖綠軍裝都沒來得及脫下,就癱軟到了那張蜜粉色大床上。
妖豔的蜜粉色和一身正氣的橄欖綠,怎麼看怎麼都不夠和諧,估計也隻有厲庭川這個慣老婆的,才能心甘情願睡在這騷氣的蜜粉色裡。
男人有氣無力地閉著眼睛拍了拍蜜粉色被子裡的小人兒,“寶寶,寶寶,快點起來,我師哥來了,在樓下等你畫畫呢。”
睡意正濃的小人兒嗯了一聲,又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眯起眼睛的男人,看到身旁睡著的一小隻毫無起床的跡象,隻能忍著腰疼又重新爬了起來。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乖,乖,快起來了,該畫畫了,我師哥等著呢。”
略帶起床氣的小崽子,透過窗簾的縫隙,望向窗外深冬這黑壓壓的天。她又撇著嘴瞥了一眼了桌上的鬨鐘。
她一頭栽到枕頭上,聲音悶悶的,“不是8點的課嗎?他為什麼每次都來這麼早?這才6點鐘,天都是黑的。你們還讓不讓我活啊?”
男人繼續揉著小崽子的後腦勺,溫柔勸道,“這是多贈咱的課,咱要學會知足,知不知道?聽話,起來,起來了。”
小崽子將男人的大手打到一旁,“我起不來,我沒力氣,我發燒了,對,我今天發燒了,不能畫畫了,你讓他回去吧。”
男人嘴角勾著笑,“發燒了?確定嗎?”
“嗯,確定,就是發燒了。”小崽子迷迷糊糊的答道。
男人靠在床頭壞笑道,“那我給王軍醫打電話,讓他過來給你打一針退燒針?”
小小的小人兒驀地將小腦袋蒙進被子裡,吭吭唧唧道,“厲庭川,我討厭你,你就會欺負我。”
“我欺負你?我怎麼欺負你了?你發燒了,我給你打一針退燒針,還反倒欺負你了?你還講不講理?”
小崽子不再吭聲,隻剩下在被子裡吭吭唧唧。
“好了,起床了。”男人將被子掀開,硬生生得將帶著雪糕味的小人兒從被子裡拎了出來。
小人兒剛被拎出來的瞬間,就又要躺回到床上去了,男人左手拿著小人的外套,右手一把就將軟糯的小人兒提溜了起來。
“不許倒,再倒哥就隻能上巴掌了。”
小人兒氣鼓鼓地將小腦袋歪向一邊,可眼睛依然緊閉著。
男人一臉寵溺地望向可愛到爆的小崽子,那巴掌小臉被氣得鼓鼓的,還粉嘟嘟的好看。
緊接著男人將厚厚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穿在了小崽子身上。
在樓下的王楚安等了小半個小時,終於還是在門外催了。“可兒?可兒?這都六點半了,快點!”
“催,催,催,就知道催,催命呢?煩死了。”小崽子站起身,皺著眉頭小聲嘀咕著。
厲庭川見狀狠狠一巴掌抽到小崽子的翹臀上。雖說隔著睡褲但還是疼得小崽子叫出了聲。
男人忽然冷臉罵道,“沒大沒小,他是你老師,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老師就應該像對自己的父親一樣尊重。以後再敢這麼說你安哥哥,哥就上竹條了。”
本身就有起床氣的小崽子,聽到男人的話,氣就更加不打一處來。她毫無畏懼地斜睨著男人,隨後狠狠跺了跺右腳,就當是發泄了。緊接著抬著小腦袋氣鼓鼓地摔門而去。
男人躺在床上歎口氣道,“這脾氣怎麼越來越大,跟著周寒辰難道也是這個樣子?”
氣鼓鼓的小人兒披著淩亂的頭發就坐到了畫板旁,王楚安側臉看了過來,“怎麼沒梳頭呢?亂亂的。”
王楚安輕輕幫小崽子整理著散亂的長發。
“彆碰我!”小崽子一下子將王楚安的大手打到了畫板上。
在厲庭川那裡受了氣,在王楚安這裡發泄。什麼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今天讓王楚安領悟了個徹徹底底。
王楚安收回了被磕到的手,依然溫柔道,“怎麼了?怎麼大早上就這麼大氣性?安哥哥沒惹你吧?”
小崽子直勾勾地瞪著王楚安,“王楚安,你到底上不上課?不上課我就回去睡覺了。哪家老師大早上六點鐘就來上課的?你不睡覺也不讓彆人睡嗎?”
王楚安緩緩翻開美術書,給自己找著聽起來還算合理的借口,“安……安哥哥不是想著你底子比較差,不是想……想給你好好補習補習,打打基礎嗎?”
小崽子挑眉道,“底子差?打基礎?”
“我底子再差,也不能這麼急功近利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吧?我明天難道要死了嗎?還是明天是世界末日?”小崽子咄咄逼人地回懟道。
隻能說發起脾氣的小人兒真是六親不認,不管是誰,她都敢罵。不管是在緬甸隻手遮天的厲庭川還是大畫家王楚安,就連她從小怕到大的她哥周寒辰,她都敢歇斯底裡的大罵一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