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在小崽子身後的沙發上伏案更改著作戰計劃,可愛的小小一隻趴在軟軟糯糯的床中央,左手執著棒棒糖,右手翻著童話書,咯咯咯的傻笑著,好不愜意。
厲庭川滿眼的寵溺,聞聲看了過去。
就在此時周寒辰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小小的一小隻衝周寒辰笑得那叫個甜,“哥,吃糖。”
帶著口水的棒棒糖杵到了周寒辰的眼前,周寒辰眼角泛紅,滿眸子的幸福壓都壓不住,“哥不吃,寶寶吃。”
小小一隻將棒棒糖又重新放回自己口中。周寒辰緩緩坐到了床邊,他心疼地看向小丫頭手背處的疤痕,隨後那隻骨節分明的右手輕顫著摩挲著小人兒的手背。
“疼嗎?”男人哽咽著問出聲。
小丫頭側臉看向她哥,她笑得沒心沒肺,“早就不疼了。”
厲庭川聞聲望了過去。
“這麼大的疤,怎麼弄的?”男人心疼地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
小丫頭從小到大身上從沒有留過一處疤痕,她性感的身姿,光滑白嫩得就像剛剝了殼的雞蛋。
之所以她身上從無疤痕,還得虧是周寒辰護得好。
最初的時候,家境還不太殷實的時候,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的活周寒辰從不讓這一小隻碰。
就連下雨刮風天,她都不用走路,一路都是被她哥抱著去又抱著回。她哥生怕她磕了碰了。
這麼大個疤,還留在這麼明顯的位置上,周寒辰當真是心疼壞了,一滴眼淚靜悄悄地滑落到了他的下顎處。
“哥,你彆哭,我不疼。”小小一隻用自己嬌嫩的指尖去抹周寒辰滑落的眼淚。
厲庭川緩緩站起身,“那個……那個她哥對不起啊,那個……那個是我沒有照顧好可兒,可兒是替我熬粥的時候不小心燙傷的,怨我,都怨我。”男人自責地低下了頭。
周寒辰瞥了一眼厲庭川,沒有作聲。
他自顧自地揉著小人兒的小腦袋,“昨天晚上哥給你蓋被子時就看見了,今天一大早就讓你東哥哥去他們曼德勒治燙傷最好的醫院裡買了款最新的去疤藥。”說著他從自己西褲口袋裡掏出了兩支小小的藥膏。
“來,哥給你擦藥。”周寒辰緩緩將藥膏的蓋子打開,說著就要往小丫頭手上摸。
“不要,我不想擦藥。”小人兒慌得將左手背到身後。
周寒辰眉頭微挑,他看向他的丫頭。
“我是說……我是說不擦藥,它過一陣子也會好的,所以……所以不用擦藥。”可兒慌忙解釋道。
“這怎麼行?這麼大個疤留在手上多難看啊?乖一點,好不好,這個不疼,相信哥。”周寒辰去牽小人兒的小手。
“不要,我說不要就不要。”小丫頭執拗地推開周寒辰的大手。
“真的不疼,聽話,來。”周寒辰再一次牽起小小一隻嬌嫩的小手。
“周寒辰,我說話你聽不懂嗎?我說不用就不用。”小丫頭略帶怒氣地從床上掙紮起身。
周寒辰坐在床邊沒了動作,他滿眸子的疑問,僅僅10個月沒見,他的丫頭怎麼令他如此陌生?好像要致他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我來,我來。”厲庭川接過周寒辰手中的去疤膏。
厲庭川扯過小崽子的小手,“發脾氣,你又發什麼脾氣呢?你哥不是為你好嗎?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手,伸好。”厲庭川皺著眉頭,擰開蓋子命令道。
“不要。”小小一隻又將小手藏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