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厲鬼?”
梁崇月沒想到一時興起撿的男人還有如此異於常人之處,不過知道是誰,整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梁崇月笑著借助袖口的遮擋,從商城裡買了一瓶抑製內力的藥水,遞到井隨泱麵前:
“那人現在應該還在府醫院中醫治,你將此物給他喂下,等他好些了再來彙報。”
井隨泱拿過殿下隨手拿出的瓷瓶攥在手心,本來還想彙報一下昨日抄家的情況,見殿下又將頭埋進了書本裡,默默行禮,退了出去。
梁崇月這冊子一看就看到了傍晚,忘憂都進來問了兩次何時用膳,直到天徹底黑下來,她才從這冊子裡抬起頭來。
係統已經被她們洗乾淨帶了回來,身上沒有了冰酪的奶香味,多了淡淡的皂角香。
“小狗,去查一下狼瓦君王那個有些神秘的弟弟,能有照片或是畫像最好。”
梁崇月將這些冊子收進她特定打造的保險櫃裡,這些東西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去,影響她是小,大夏百姓千萬人,國庫若是因此出事,第一個遭殃的就是百姓,還是小心為上。
今日的晚膳做的極其豐盛,忘憂她們布好菜就退下了,梁崇月和係統,一人一狗賞著夜景大口吃肉好不愜意。
另一邊的養心殿內燈火通明,一眾宮人都守在殿門外,齊德元從一旁的宮道上倒騰著小碎步,一路小跑過來。
雙手交叉在身前,手上還拿著一封封口完好的信件。
齊德元一路跑過來,氣息平穩的將手中信件交到陛下案前。
“陛下,燕門關守衛將領陸將軍急報。”
梁湛批閱完那一摞奏折才拆開那封信件。
信件中的內容除了日常彙報邊關情況就是詳細描述了這次大越和狼瓦的近況。
梁湛越看眸色越冷,全部看完後,更是直接一掌將手中信件拍在書案上:
“狼子野心!朕還是太過寬容他們了,才讓他們有了如此膽大包天的妄想。”
齊德元不知道這信件中寫了什麼,不過常年駐守邊關的陸將軍是陛下的心腹,陛下震怒必然和最近邊關諸事相關。
“陛下消消氣,為了此等卑劣之人生氣不值當。”
齊德元端著茶盞遞到陛下案前,一邊觀察陛下的臉色,一邊開口勸解:
“大夏人才濟濟,兵強馬壯,將士如雲,就是他們有再多的想法,不過都是妄想,白日做夢罷了。”
梁湛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被壓在書案上的信件,嘴角抿成一條線,眼神晦暗不明。
齊德元還在一旁儘心儘力的勸著,好些年不曾見到陛下如此震怒了,看來邊關怕是不太平了。
“召定國公和驃騎將軍進宮,朕有要事吩咐。”
齊德元已經想好下一句用什麼開頭,勸陛下彆氣壞身體了,聽到陛下命令,立馬就反應過來,陛下這是已經想好該如何處置這些不懂事的周邊小國了。
齊德元躬身行禮告退的時候,不忘了觀察一下陛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