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陛下臉色稍緩,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這些個邊關小國,放著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非要鬨事,惹到陛下,他們算是踢到鐵板啦。
就憑他跟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若不是陛下心疼大夏士兵,怕是要連夜派兵千裡奔襲直達邊關,將這些鬨事的邊關小國團滅了都有可能。
齊德元退出去後,養心殿內隻剩下了梁湛一人,想到這信件上麵的內容,雙眼冷冽似寒潭,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手中的玉撚更是直接捏碎了,尖銳的碎片在手心戳出細小的傷口,都毫無察覺。
齊德元帶著人剛到定國公府,長生天裡,赤嶸就帶著消息來了。
“主人,邊關有急報快馬加鞭,千裡奔襲,今夜剛送到宮裡,齊公公已經帶著人去定國公府接人了。”
梁崇月剛擺好小酒杯,聽此消息,手一頓,席玉剛釀好的花釀險些撒到杯外。
“可探查到是什麼事情?”
梁崇月放下手中酒壺,雙眼直直的盯著赤嶸,腦子裡已經開始呼喚起了係統。
“急報是駐守邊關的陸將軍心腹送來京城的,想必是與近日邊關不太平有關。”
梁崇月眼眸深沉,這位陸將軍在軍中頗有威望,隻是家世一般,自己一個人在軍中拚死闖出來的,背後無人依仗,被渣爹看中,當做心腹培養,才有了今日在軍中的地位。
“陸將軍手上的兵馬和邊關駐守的士兵加起來有小二十萬人,就算是留下一半駐守燕門關,剩下的人都夠滅了大越或是狼瓦了,此次召外祖父和大舅舅入宮絕對不隻是大越和狼瓦之間紛爭,怕是有人帶頭,周邊各國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梁崇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走到露台邊,吹著徐徐小風,思緒也被吹開了些。
“主人足智多謀,若一切真如主人所料,邊關這一戰,怕是要打上許久,到時候遭罪的都是兩國百姓。”
梁崇月一口悶下杯中酒,沒有回應赤嶸的話,席玉釀的酒都是入口柔和,像他一樣,少了些許烈性。
喝完酒,倚在露台邊的欄杆上,梁崇月一回頭就能看見自己書案邊的保險櫃,裡麵還有今日齊德元才送來的一摞冊子,她一本都還沒看完。
渣爹已經當眾宣布要將國庫交給她,若是現在打仗,時間可不會等她慢慢將國庫諸多事宜理順。
鴨子再趕都得上架子了。
“此事不急,打與不打,最早明日就能知道了。”
母後說過向家會無條件支持她,她要是沒有領悟錯母後的意思,等外祖父和大舅舅從宮中出來,就會派人遞消息來了。
“先不管這些了,有父皇在,大夏的天還塌不下來,過來陪本公主喝酒。”
梁崇月眉眼彎彎,方才短暫的失態好似不複存在一般。
赤嶸早就知道主人的本事,對於主人話習慣性的遵從了。
主人向來算無遺策,也從不打無準備之戰,他隻要聽從主人安排,保護好主人的安危即可。
赤嶸乖乖拿起酒壺酒杯跟在主人身後,走到露台,陪著主人在柔和的月光下喝酒談心,像是許久不見的摯友。
梁崇月這邊歲月靜好,她不著急,可有的是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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