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園裡折了幾枝梅花,梁崇月算了算時間,想必翊坤宮的鍋子也準備好了。
“父皇,咱們將這些梅花帶回去,母後回來時,滿屋子都是梅花香了。”
梁湛垂眸瞧見崇月凍紅的鼻尖
“走吧,正好鍋子也該好了。”
梁崇月手裡捧著梅花枝,呼吸間都是梅花的味道。
“崇月可知嫻妃為何要下毒害你?”
梁崇月本以為和渣爹回翊坤宮的路上沒什麼可聊的,沒想到渣爹直接貼臉開大,她哪裡知道嫻妃為什麼突然對她下毒。
“莫不是看兒臣在父皇的教導下日漸優秀,九皇弟資質不如兒臣,嫻妃嫉妒了?”
梁崇月隨便想了一個原因就說了出去,至於九皇弟資質如何,她倒是真不太清楚。
梁湛聞言,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崇月在他麵前倒是一點不裝,直白的很。
“或許吧,寬兒資質雖不如你,卻是朕眾多皇子之中翹楚,隻是崇月賢能,世間幾人能及。”
渣爹的話,倒是給梁崇月提了個醒,她的幾位皇弟也快長成了,北境一戰少說也要打上一兩年。
一兩年的光景一過,等她回來,京城或許已經不是她在時的那個樣子了。
“皇弟之中能人輩出,是父皇之福,大夏之幸,兒臣。”
渣爹走在梁崇月前麵,在出了梅園之後,梁崇月一邊捧著梅花跟在渣爹身後,一邊聽著渣爹在禦花園中和她的皇弟們之間的一些趣事。
這一路上渣爹一直說的不停,就好像梁崇月離開的不是四個月,而是四年。
看著渣爹挺拔偉岸的背影,梁崇月總覺得渣爹不是單純的回憶往昔,而是在點她。
一兩年後,她最大的皇弟就要滿十五歲了,前朝後宮那些人心思活躍的很,除了向家,沒人會想要一個公主坐上皇位。
等到了翊坤宮,梁崇月已經聽了一路“刻意”營造出來的趣事了。
“父皇先休息一會兒,兒臣去讓人將這些梅花插瓶。”
梁崇月抱著梅花枝剛邁出飯廳的門檻,就撞見了正要進來的齊德元。
“奴才參見殿下,殿下可是要將這些梅花插瓶?交給奴才就好,外頭冷,殿下快彆出去了。”
說著,齊德元就要伸手來接梁崇月手上的梅花,被梁崇月笑著錯手躲開。
“外頭風大雪大,齊公公腿腳不好,父皇在裡麵,齊公公去給父皇上杯熱茶吧。”
說罷,梁崇月抬腳就走了出去,雲苓就守在外麵,接過她手的梅花枝的同時,一方溫熱的帕子就遞了過來。
梁崇月隨意的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臟東西,帶著雲苓回了偏殿。
“殿下,再過一個時辰,太和殿的宮宴就要結束了,李瑾公公方才送了一封信件給奴婢,說是向侯爺怕來不及同殿下多言,提前準備好的,讓殿下有什麼想說的,看了信件之後,給侯爺回信即可,不必見麵,被旁人看見,恐生事端。”
雲苓將梅花枝先放到一旁墊了油紙的桌子上,將手上的塵土隨意在身上擦了擦,從袖口取出一封包好的信件。
梁崇月快速拆開將信件上的內容看完了,心裡大概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