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們將道路疏通,便於四阿哥胤禛騎馬趕路進宮,然而一個丫頭衝了出來,逮著一個太監問,“工頭,黃棣呢?”
丫頭穿著粉色旗裝、梳著橢圓的小兩把頭,中央與一邊簪著兩朵開得大而豔麗的粉色玫瑰,把頭另一端簪著孔雀藍纏枝發飾。
優雅又俏皮,一看就是官府裡偷跑出來玩耍的格格。
太監被問得一頭霧水,“大膽。”,正在此時,前方一匹高頭大馬被麵容冷俊的男子駑駕著朝他們衝了過去,太監往一旁躲開。
丫頭見他要走,轉身過去,驚恐地看著高頭大馬不斷朝自己靠近,連兩邊百姓叫她躲開都聽不見了,就呆愣愣地看著。
一條長鞭朝她飛去,纏上了她的腰肢,緊接著她被鞭上的力道,拽進人群中,又在人群中消失。
馬上的胤禛縱跨而過,剛剛場麵危險,他扭頭隻來得及看見一個戴著禮帽、帽簷正中間鑲嵌著紅色瑪瑙、側臉清秀的男子拉著剛剛立在道路上姑娘的手,淹沒在人群中。
追著她的丫鬟巧慧嚷叫,“二小姐!”
她扒拉開人群,就是找不到二小姐的人影,等人漸漸散去後,仍然見不著人。
她又急又慌,嘴上念叨,“完了完了。”
殊不知,此時她們家的二小姐,在一家新開的酒樓裡好吃好喝。
這一家酒樓,沒開半個月,就深受各家達官顯貴的追捧,它有著許多新奇的菜品,味道還不錯,更重要的是擺盤華麗,連盛菜的碟子都與眾不同。
傳說這家酒樓後台很硬,都沒人敢上前踢館子。
馬爾泰·若曦剛進酒樓聽到穿著統一製服的店小二喊了一句,“歡迎光臨。”
著實把她嚇一跳,她又穿越回去了?
到翻菜牌子,見到熟悉的菜名,再到熟悉的餐具,一切一切告訴她,她沒穿回去,僅僅是有人和她一樣穿越過來了。
在雅間,她飽餐一頓,飯後還有雪糕。
她舔了一口雪糕,抬眸,看著對麵在現代可以稱之為小白臉的男人,隻是穿得是古代的裝束,一頂禮帽,一身淺卡其色圓餅大馬褂,下身素白的長袍。
“沛大哥,我以後還能來你這兒嗎?”
“當然可以。”,聲音清透,配合長相,當真是溫潤爾雅的翩翩公子。
沛柔從腰間取下一個玉佩,放在桌上,用手上長扇的扇柄推給她,“你以後來,憑此玉佩可以免費在此消費。”
她想毀了她一樁姻緣,給她一點補償,也算是幫她脫離苦海了。
“謝謝沛大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若曦拿起玉佩,玉佩上刻著“肆”大字,她不明白有什麼含義,隻以為就是裝飾、好看而已。
她收下玉佩,笑盈盈地看著她問,“沛大哥,你就沒想過回到現代嗎?”
沛柔一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般溫柔,“既來之,則安之,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來了就是一種體驗,說不定等死了就回去了呢?總之,隨遇而安吧。”
若曦恍然大悟,又驚歎,“隨遇而安?沛大哥真豁達,不過也是,擁有這麼一大酒樓,還有這等手藝,往後必定流傳千史。”
她喃喃自語,“那我呢?”
她自以為小聲,但被沛柔聽了去,她輕笑出聲,“你自然也是隨遇而安呀,我看你的穿著打扮,身份應該不低,如果還沒想好要做什麼,何不好好享受在這的每一天?”
她愣愣地看著她,她姣好的皮囊真具有迷惑性,就像傳說中的“白月光”,還是瞧之比女人還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