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也不指望皇協軍的人會有多賣力,既然不扯後腿了她還是得去追一追。
可惜,耽誤得時間太長,那兩名敵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可惡~!”
一聲嬌嗔,蘇菲一肚子火沒法發泄,她今天也同樣是太憋屈了。
“處長,我們現在?”
“想去找到剛剛的那夥人,我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準備如何。”
不再糾結,蘇菲帶人返回了剛剛的高樓,不過她在剛剛的交火中有機會瞟見那兩人的後腦勺。
都是一頭烏黑的長發,簡單束了一個馬尾在腦後,隨著跑動而自擺。
兩人的脖頸處都很白,即使是昏暗的月光中也分外顯眼,足見這兩人的皮膚都是十分白皙,甚至潔白如雪。
還有一個可能的特征是這兩人都沒有戴耳環之類的飾品,至少耳畔是沒有反光的。
不過能想到的情報也僅限於此了,蘇菲自己也沒有把握若是再見到這兩個後腦勺到底能不能把人認出來,不過她是個不服輸的人,所以準備把這些特征刻進心裡。
而且,在經過樓道時蘇菲特地去比劃了一下圍欄的高度,以此估算出了那兩人的身高和自己比較接近,當然,她們剛剛可能時弓著身子,所以很可能比自己還要高一點。
在心裡整理完這些之後,蘇菲帶人站在了剛剛那名偽軍頭領麵前。
“在下七十六號行動處代處長蘇菲,不知諸位皇協軍的兄弟們現在受誰指揮?”
雖然剛剛還在兵戎相見,可蘇菲清楚現在最需要的是冰釋前嫌,這時候如果還要意氣之爭就是自討沒趣。
於是剛剛那名偽軍頭領做了自我介紹,他是保安團二營一連連長,他們待在這裡是奉命守住製高點避免敵人有機可乘。
這種屁話蘇菲一點也不想計較,不過這名連長也不知道陳淼篇到底在哪,至於他們打電話回去特地問了一句陳淼篇在不在家的事他是不會說的。
因為這裡麵牽扯到了皇協軍保安團的麵子。
跟著團長出來給日本人辦事,結果團長本人被日本人亂槍打走了,到現在生死未卜,這事找誰說理去?
而一旦提到這事,就沒法自圓其說現在依舊是在執行命令了。
“影佐閣下有命,因為暫時聯係不上貴團團長,可時間緊迫,他需要安排下一步的任務,所以讓我們七十六號出來找你們,一同前往日軍總部,諸位,請吧!”
一聽這話偽軍連長心裡就發毛了,無論是誰都清楚一點,被七十六號的人帶走可沒好事!
而且今天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日本人擺了一道,這會又要帶去日軍本部?這如果不是鴻門宴誰信啊?!
各種借口層出不窮,蘇菲卻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最後就這麼帶人走了,似乎絲毫不介意無功而返。
這樣的發展反倒讓這名連長心裡疙瘩,不過他沒有挪窩的目的總算達成了,也不好再繼續糾結。
好不容易擺脫敵人追擊的陳沁心二人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略微緩緩。
剛剛險象環生,不過機遇和危險並存,她們差點就一顆雷解決了新出爐的七十六號行動處代處長,這事如果真的辦成了也算給七十六號雪上加霜。
不過雖然結果比較可惜,卻好在沒有真的被人堵在那棟樓裡左支右絀,對於陳焱章整體的計劃不會有影響就是勝利。
很快,陳沁心二人又轉移了不近的距離,再次確認沒人未遂之後,她通過電話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彙報給了陳焱章知曉。
“好的,你們可以去目標地點待機了,等待信號。”
“是!”
得到陳沁心的彙報之後,陳焱章沒有立刻做出判斷,他雖然有點鄙視那些偽軍,畢竟將熊熊一窩,跟什麼人是什麼樣子。
可他的女兒剛剛九死一生,這種意外可不能再來一次了,不然他的心臟恐怕受不了。
雖然黨國的利益高於一切,可在陳焱章心裡,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自己也必須比自己女兒先走一步才行……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重新思考了一下現狀,陳焱章不由對影佐的野心和狡詐有了新的認識。
而且,他能看到古月所說的那個“緊迫”對於影佐而言還真的“程度不輕”。
同時他也捕捉到了影佐和丁默邨之間似乎真的嫌隙很大,這已經不僅僅是影佐把丁默邨當棋子又隨意舍去的地步了。
正如影佐自己的判斷一樣,陳焱章也認為丁默邨能夠立刻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被舍去而用“自殘”的方式避禍,就足以說明丁默邨心中一直都沒把影佐當成自己人。
這裡麵有沒有文章可做?陳焱章還不清楚丁默邨的底牌到底是什麼,所以也並不想立刻打破現狀,除非有更進一步的信息可以參考。
不過,影佐的做法充分表明他的急不可耐,甚至已經開始權衡利弊了。
一個藤田三郎真的這麼重要麼?
又或者,影佐隻是想讓所有人看到“藤田三郎真的很重要”這個事實?
同一時間,齊書記已經收到了同誌們成功將秦逸倫救出的消息,他很欣慰,尤其是秦海等人的表現的確值得嘉許。
“告訴同誌們,各自隱蔽到原定的安全點,等待撤離。”
“書記,有一個最新的情況,您應該需要知道一下……”
電報員麵露難色,應該是聽到了很匪夷所思的消息。
“哦?是什麼?”
“您還是自己看吧……”
接到譯文後,齊書記自己也愣住了,“電告**上海地下組織書記,這次合作不僅順利而且十分愉快,咱們不僅成功達成了預定目標,而且額外取得了輝煌戰果,咱們不僅炸掉了偽軍大營,而且讓七十六號的大樓成了斷壁殘垣,鄙人欽佩貴黨和上海地下組織的雄才大略和勇猛果敢,在此,鄙人誠邀諸君再接再厲,一同譜寫抗戰大業上的新篇章!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上海站站長敬上。”
“雖然這篇譯文像是用電文的形式發出的,實際上這段話是在局部進行了廣播,被同誌們聽到後才傳達回來的。”
這名電報員如是一邊說著一邊滿眼疑惑地看著齊書記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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