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葉數不清自己已經進入了多少次【SORED】的收容單元,每次的工作都會不可避免地受到精神傷害。
而且工作量還在不停地加大,明明進入工作的員工從頭到尾隻有自己,但收容單元內總是莫名其妙地多上幾堆不知何物的模糊血肉。
然後就不得不認真清掃著這似乎永遠都收拾不乾淨的垃圾。
要是在清掃過程中不小心瞄到了【SORED】的尊容,還得惡心上好一會兒。
這精神汙染根本就無法習慣,就連在腦海中想象到【SORED】的模樣都會使自己受到影響。
完成工作後艱難地爬出來喘息上一陣子,就繼續會得到無情的工作指令。
從耳朵傳來的陣陣疼痛明明是在幫助他恢複,卻又往往痛得他腦袋嗡鳴不止,反而是帶來了反作用。
這簡直是在受刑。
疲憊地拉開門,一隻巨大的蟲子剛好從麵前爬過。
它在不停地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不知是它爪子勾著地麵爬行所形成的,還是因為它正在啃食著什麼。
沙利葉微微動了動手指,纏繞著繃帶的劍瞬間出現在手心。
“看起來...呃,好像不是那麼的鋒利?這好使嗎?”
他草草打量了一眼EGO,沒有太多使用刀具武器的經驗的他對於這類武器的認識隻限於拇指槍上的刺刀。
實際上他也很少使用刺刀——能遠程用槍擊殺敵人為什麼一定要上去拚刀肉搏呢?
這也是他槍法與格鬥技術形成鮮明對比的原因。
儘管拿起EGO的一瞬間有許多用劍的技巧湧入腦中,但他仍然隻知道憑借鋒利度來輕率地判斷一把劍的好壞。
蝴蝶無奈地飛至他的手腕上。
“我想,從審判鳥身上提取來的EGO效果並不會不好,還請你加油。”
“你不可以變成槍嗎?”
“不,還不是時候...我認為你可以先熟悉一下這把武器。”
眼見那隻蟲子越爬越遠,蝴蝶先生又不願意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沙利葉還是無奈地選擇使用手上的劍。
EGO劈砍到琥珀色黃昏的身上,幾乎隻是一擊簡單的挑刺,蟲子就因為難以忍受的劇痛而發出了悲鳴。
他不由得地對這把EGO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