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等一等!”
芬利不依不饒地跟在她身後,麵對對方的不吱聲,她運用起呼吸法,準備故技重施地觀察對方的情緒。
如果被科長大人知道使用呼吸法隻是為了這種事,她定會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吧。
芬利悲哀地撓了撓腦袋,齊肩的金色短發被折騰到如雞窩般亂糟糟的。
這也屬實是沒辦法,無論羅呱卡因剛剛對待自己的語氣、動作有多麼暴躁,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仿佛戴了張麵具。
這一瞧,卻發現了些端倪:呼吸急促得幾乎藏不住,血液流淌的速度過快,對方根本就不是走幾步路就會累得不行的體質,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但是前輩不停下來的話,根本看不出更仔細的東西啊啊啊!!
她放棄尋求對方的回複,安靜下來,準備先到目的地再趁機觀察。
羅呱卡因似乎很著急趕回懲戒部,這突兀的清靜並沒有乾擾到她。
對方走得很快,快到走到轉角時,同樣努力跟著人快步趕路的芬利幾乎隻能看到對方披風的一角,
那披風紅的像血,上邊厚重的血腥味不知是EGO自帶,還是穿著者所留下。
若不是事先有草草了解過EGO的特性,芬利可能會以為她是個有著獨特癖好的殺人魔——用受害者的血給布料染色之類的癖好。
那抹紅趁著她愣神的工夫在轉角消失不見,她在大步跟上的同時也不忘自己剛剛的遐想,邊繞過轉角,邊隨口詢問道:
“唔...吾有一事相求,EGO都是從異想體身上提取出來的,那前輩的EGO所對應的異想體是不是也披著...前輩?!”
誰知過完轉角後,視野幾乎被血紅覆蓋,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猶豫著往前邁了幾步。
的確是沒有眼花,明晃晃的紅差點晃了她的眼,與被從正午手中救下時睜開眼看到的那抹殷紅相差無幾。
“您受傷了嗎!!”
暗紅色的是耷拉在地麵的披風,鮮紅色的是真真切切的血,羅呱卡因半彎著腰扶著牆,聽到她的驚呼後吃力地抬起腦袋,並沒有選擇與她對視,難得冷漠的語氣中含著嫌棄自嘲。
“...你太墨跡了。本來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嘖,煩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