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如此,就好好乾。”
出乎意料的是,Geburah隻是端詳了他一會兒,留下了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主管還以為自己也要跟Chee一樣挨她幾句罵呢。
“主管,剛完成記憶同調,您還需要短暫的適應期,在此期間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當然,我指的是負麵看法。畢竟員工們的工作壓力過大,這可能會驅使他們抱怨一些不理智的話以此來解壓。
若您的確為他們有失偏頗的指責感到不舒服,您也不必心慈手軟,適當的懲罰往往能使他們服從管理,更何況規定就是如此。”
安吉拉陪著他走到了主管的休息區域,本來主管是沒有那麼累的,可一路上一直都在聽她對自己喋喋不休的說教。
就算**上不累,精神上也早已疲憊不堪。
“好了安吉拉,我看你今天已經夠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
主管實在是受不了了,邊打開門走進了房間,邊用著委婉的語氣勸道。
安吉拉聞言挑了挑眉,她後退幾步,正好與主管隔了道房門,
“我是不會有辛苦這一說法的,如您之前所說的一般,我是一個高效率、永不疲倦的機器。”
對方的目光不閃不躲,也不說話。
她不免感到了無趣,沉默著向對方微微欠身。
“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主管,還請早點休息。”
“晚安,安吉拉,一直以來辛苦你了。”
聽到這句直白的話,安吉拉愣住了,剛直起身子,門卻不知何時閉合了,仿佛是裡邊人的遮羞布,不給她質疑的機會,也同樣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過了幾秒後,她也不再糾結於這句話。
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想安慰她?
可笑,她經曆過的痛苦與孤獨不可能被其一筆勾銷。
公司的總電源關閉,藍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銜蟬感到很困惑。
在福利部僅僅待了一天,在第二天早上便得到了調職到下層的指令。
叫什麼...記錄部?
天呐,記錄什麼?難不成是要他去做文書工作嗎?
他努力思考自己在昨天的工作中是不是出了什麼讓主管不滿意的紕漏。
下層的記錄部需要通過福利部的電梯抵達。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灰白色的臂章,感覺自己與周邊的環境和人有些格格不入。
“啊,早好。”
銜蟬的餘光瞄到了昨天共事的同事,雖說沒看清是誰,但出於教養,小聲地打了個招呼。
夜鶯的耳朵還是挺靈的,他聽見這聲“蚊子叫”,看見來人後訝異地歪了歪腦袋,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銜蟬這才看清是那個眼神凶巴巴的家夥——雖然對方現在看著他的目光還挺平和的。
但是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
“那位前輩呢?”銜蟬見對方沒說話,繼續往下搭話道,並沒有發覺自己問這話的歧義。
對方先是搖了搖頭,又指向了休息室的方向,隨後拍了拍手上的臂章。
銜蟬看著對方一係列的動作,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怎麼不說話?銜蟬可以聽見聲音的。”
乾什麼?玩你比我猜?
但他大致明白對方是在提醒自己:人都差不多到休息室了,而且上班時間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