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勞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找了許久的人,最後竟落了個死亡的結局。
或許他早就想到了,知道對方生存的幾率不大,隻是秉持著親眼所見才是真的自欺欺人原則,像無頭蒼蠅般四處尋找出路。
芬利沒有說話,她猶豫著是否該說些什麼安慰對方。
可想必伯勞這種資曆較深的老員工也輪不到她個新人來給他灌雞湯,主要得看羅呱卡因怎麼說。
她悄悄瞄了眼羅呱卡因,但對方全然沒有安慰的意思,她甚至能從對方的笑容上看到一絲不耐煩。
“這,這樣我知道了”伯勞隻覺得嗓子乾得很,連說話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節哀順變,那姐先走了。”
羅呱卡因拿了個暗紫色打底的記事板,她自然不是閒得慌跟著跑下來記錄部隻為了那隻小鳥,她需要處理異想體的溝通工作。
芬利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茫然地看了會兒終端,決定上去中層找福利部那邊的異想體工作。
至於伯勞,他需要點時間來平複心情。
懲戒鳥是一隻十分執著的異想體,儘管目標的氣息時有時無,它仍然鍥而不舍地晃悠在記錄部中。
一路上的文職邊在心裡暗罵這b鳥怎麼還不走,邊乖乖給這隻橫衝直撞的鳥大爺讓道。
銜蟬剛從收容單元出來,便見著了這隻小鳥,他還沒搞懂這是誰家的寵物還是啥異想體,對方就相見恨晚地直直朝著他飛去。
“咦誒誒——?你要乾嘛?!”看到像炮彈似的懲戒鳥,跟芬利一樣身體比腦子快一步的銜蟬下意識拔腿就跑。
懲戒鳥不會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它很快就追上了已經退無可退的銜蟬,欣然盤旋在他的腦袋上。
“為什麼這條走廊是死路啊科長主管誰來救救銜蟬”
銜蟬吐槽著公司極為不合理的道路分布,緊張地望著懲戒鳥。
其實這隻鳥,看起來還挺可愛的,應該不會出事吧?
圓嘟嘟的身子使懲戒鳥看起來像一個毛絨絨的雪球,小巧的鳥喙和豆豆眼,還有紅色的花型肚皮。
等等,它的肚子怎麼好像會動?
銜蟬沒來得及思考這奇怪的發現,懲戒鳥就躥到了他的腦袋上,狠狠地叼了一口。
“嗚哇!好痛!”
懲戒鳥的喙雖小,但啄起人來並不比被石子砸到要輕多少,啄得銜蟬吱哇亂叫,條件反射地躲開它下一次的攻擊,往休息室逃去。
懲戒鳥很不滿意對方的不配合,下嘴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若是沙利葉在場,這隻小鳥真正的性格可就隱瞞不住了。
畢竟它一直在絮絮叨叨著罪惡,順便把不願被它懲戒的“惡人”從頭到尾都咒罵了一遍——這凶殘的內心活動足以掀翻它外表的可愛單純了。
與在收容單元中的“玩耍”不同,它是感應到了所謂的“罪惡”,才毅然而然地出逃,在這個狀態下的它對待罪惡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實際上,懲戒鳥明白自己下手沒輕沒重的,但就算將文職員工啄得頭破血流,也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在它的觀念中,對待惡人當然是越狠越好,殘酷的懲罰才能遏製罪惡的產生,才能阻止惡人作惡。
銜蟬被攆到了休息室,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對方的啄咬,在休息室中跟懲戒鳥玩起了鬼抓人。
他不理解主管為什麼對異想體的出逃無動於衷,既沒命令他把對方打回去,也沒喊誰來救他。
這隻鳥總不能真是公司的寵物吧?
忍無可忍的他拿出了e,對準了無法無天的懲戒鳥,倒也不敢直接劈過去,聲厲內荏地沉聲警告道,“如果您控製不了自己的惡行,銜蟬將向您發起反擊。”
話剛說完,他自己都差點笑場為什麼對一隻鳥都要用敬稱啊!
懲戒鳥暫時停止了攻擊,它似乎不理解對方的舉動,歪了歪腦袋。
要從它小小的鳥臉上看出具體表情什麼的,實在是過於難為銜蟬了。
但這並不妨礙銜蟬認為這隻鳥好像瞧不起自己。
顯然他想得沒錯,懲戒鳥忽略了他的逼逼賴賴,再次如離弦的箭般俯衝下來。
銜蟬呼吸一滯,為避免被啄到急忙撐開了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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