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範方就像他的名字在曆史上僅是一筆帶過那樣短暫,在遇上趙雲僅僅一個照麵,就成為了曆史。
銅車上,公孫範驚懼欲死,他沒有想到自己麾下第一猛將,居然一個照麵就被挑飛了,是對手太強,還是範方平時吹的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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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範來不及多想,驚慌失措地跳下銅車,一把將一名親衛拉下戰馬,攀馬就逃。
須臾間,趙雲已殺至銅車前,而目光一直盯著那個逃入兵潮中的背影,隨手拾起一杆長槍,蓄勢一擲,長槍化作一道弧光,奔射如電。
“噗!”
帶著弧光的長槍,一槍透體,奔逃中的公孫範悶哼一聲,死死抓鞍的雙手變得無力,在馬背搖晃幾下後,栽下了馬。
銅車旁,趙雲拔出佩劍白虹,一劍斬斷了“公孫”大旗。
“公孫範已死,降者不殺!”
典韋殺至公孫範落馬的地方,拔出透體的長槍,一戟斬下公孫範首級,揚起血淋淋的首級如雷大喝。
“公孫範已死,降者不殺!”
趙雲身邊的虎衛,齊齊大喝,聲漫整個戰場。
正在抵抗白袍軍的右北平邊軍,見帥旗已倒,公孫範已被殺,他們也就失去了抵抗的意義,很多人扔下兵器,跪了下去。
而那些被殺得喪膽的私兵,對於降者不殺四個字如聞天籟,連忙跪伏於地,哭喊著我們投降,不要殺我!
後方,叛軍左右翼,在當圖與能臣抵之的夾擊下,直接被攔腰截斷,漁陽軍與王氏私兵被殺得四散奔逃,王鬆、王賀兄弟倆死於亂軍之中,屍體被踏得麵目全非。
而鄒丹和侯青卻不見了蹤影。
“能臣單於,我主有令降者不殺!”
能臣抵之帶著麾下騎兵在潰兵中大肆砍殺,忽然,策馬而來的閻柔,抬槍擋下能臣抵之砍向投降潰兵的刀。
能臣抵之非常不爽地瞪了閻柔一眼,但他也不敢像之前一樣裝著沒有聽見趙雲的命令,隻得喝令部下降者不殺。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潰兵隻得跪地投降,因為他們不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騎兵。
一眼望去,整個戰場,兵戈散亂,殘旗鋪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戰場一角,身如熊羆,勢若虎豹的虎衛拱衛在側,一身銀甲的趙雲基坐一輛輜重車上…
他微眯著梟目,看向部下正打掃的戰場。
他很清楚,這一場戰鬥,雖然沒有督亢之戰那麼膠著激烈,但其意義卻是勝於督亢之戰。
首先,之前他這個幽州牧名不符實;在年初出兵幽南抵擋袁紹時,他真正掌握的隻有代郡一地。
而後來的上穀,以及幽冀交戰區域的涿郡兩地,他雖然收攏了兩郡軍政,但也並未完全被他掌控,因為這兩郡的地主豪強,並未認可他,或者說承認他的統治。
至於幽州其他郡國,那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沒有絲毫掌控力。
對地方沒有掌控力,就意味著沒有稅賦,沒有兵員;這是趙雲不能接受,也無法容忍的,他需要對地方有絕對的掌控權,就像代郡那般。
但幽中各郡與曾經豪族逃離的代郡完全不一樣,在幽中各郡盤踞著一個個百年豪族,他們樹大根深,勢力遍布幽中各地。
原本,趙雲以為督亢之戰的勝利,可以震懾幽中各地豪族。
然而事與願違,這些在一旁坐觀成敗的豪族,非但沒有被震懾,反而因為趙雲在督亢之戰的戰損,生出了彆樣的心思。
之前,許攸在方城對王門說過一句話,他說其實每個人的心底都住著一頭野獸,隻是在法度與道德的約束下,心中那頭野獸隻能被禁錮在心底。
這句話,用在公孫範、王鬆、鄒丹三人身上一點也不為過,與其說三人是因為鹽鐵之利逼反的,還不如說是因為野心戰勝了敬畏導致的。
而今,一鍋端了三郡豪強武裝,在摘除三個毒瘤的同時,還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使境內其他豪族產生敬畏之心。
因為,人不能沒有敬畏。
隻有讓治下豪族有了敬畏之心,趙雲才能掌控地方,才能壯大實力,才能鞏固統治。
所以說,今日一戰的意義,是勝於督亢之戰的。
……
打掃戰場,是一個繁瑣,且費時費力的事情,特彆是在俘虜比己方人數還多的情況下。
據初步統計,今日一戰就俘獲了兩萬多俘虜,是白袍軍、烏桓騎總數的一倍。
直到太陽落山,戰場上的屍體都還未全部掩埋。
而此地,位於潞河以西,大致在薊城與潞城中間位置,不管是去西麵薊城,還是東麵潞城,都有三四十裡,無奈之下,趙雲下達了就地露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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