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兩萬鮮卑騎兵一想,還真是這樣,他們的妻兒可沒有母閼氏那樣的地位。
既然,趙雲把價值最大的母閼氏都釋放了,那應該不會傷害他們的妻兒。
於是乎,這近兩萬鮮卑騎兵領命去廣牧攔截漢軍。
支開了這些騎兵後,拓跋力微徹底沒了肘製,他雙拳緊握,切齒自語
“趙雲,這次你死定了!”
……
王庭中,趙雲查看庭內防禦工事後,返回王帳。
還未進入王帳內,門口駐守的斥候對趙雲低聲稟報。
趙雲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馬上又掠起一道精光。
他邁步走入王帳內,美人芳香消散,胡床空蕩,不禁歎息一聲。
那傻女人,還是走了!
坐在榻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絲失落?
也許是他情太多,又或許是他心太貪。
“啟稟主公,鮮卑奴大批哨騎向王庭靠近!”張烈疾步進入王帳,抱拳稟報。
趙雲從裡間走出,身上氣勢一變“傳令,膽敢靠近,儘皆誅殺!”
沒過多久,暮色降臨,王帳內變得昏暗起來。
突然,王庭外響起了悠遠綿長的號角聲。
聞聲,趙雲臉上浮現一絲冷笑,拓跋力微這小崽子,不愧在曆史上有那麼大的成就,居然學了不少我漢人的東西。
張烈再次疾步入帳,抱拳道“啟稟主公,數支奴騎向王庭殺來,是否送他們些人頭?”
以前,隻要有鮮卑騎兵敢向王庭靠近,庭內就會扔出一些人質的人頭,進行震懾,使其不敢妄動。
但現在,趙雲卻沉聲道“此一時彼一時,用過的招術,不可能永遠管用,打開口子,放他們進來!”
“諾!”
張烈高聲應諾,快步而出。
帳中,趙雲脫下戰甲,換了一身黑衣,繼而拾起配劍白虹,拔出劍鋒輕輕地擦拭了起來…
他動作輕柔細致,就像父親撫摸孩子一般。
漸漸地,王庭內響起了兵戈撞擊聲、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悲鳴聲。
趙雲依舊細心地擦拭著劍鋒,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
隨著時間流逝,王庭內廝殺越來越激烈,趙雲如舊盤坐於帳中,細心地擦拭劍鋒的每一寸。
如鏡的鋒刃,在油燈下,折射出陰寒的光芒。
帳外,皎月下,模糊的月光中,呈現一道道溝壑,鮮卑騎兵衝入王庭,很多人便馬失前蹄,人和馬一同栽入溝壑中,接連驚起人馬的悲鳴。
見無法奔馬,鮮卑騎兵跳下馬背,成群結隊湧入王庭內。
這時,藏身前方溝壑中的白袍軍齊齊端起軍弩,箭矢如蝗。
一波弩矢襲去,對於防禦裝備落後的鮮卑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就算僥幸沒死,但也失去了再戰能力。
緊接著,鮮卑人開始張弓反擊,白袍軍挺起騎盾,伏於戰壕中。
這一道道溝壑,是趙雲在此一個月的傑作,至於勞力,當然是那兩三萬俘虜。
雖然是一群婦孺,但數量足夠龐大,已將整個王庭刨的像棋盤一般,到處都是溝溝坎坎,騎兵一進來,馬腿就跑不起來了。
而遊牧民族最大的優勢在於騎射,現在他們的馬騎不了。
鮮卑人下馬成為步兵,不論是經驗,還是裝備,都遠遠不如白袍軍,況且一漢當五胡,可不是說著玩的。
在一道道戰壕中,下馬的鮮卑人被白袍軍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激戰到午夜,數支下馬步戰的鮮卑騎兵被殺得崩潰了,一個個亡魂喪膽地向王庭外逃去…
拓跋力微得到這個消息,怒氣衝衝去了隔壁帳篷。
“王兒,尋摩敦何事?”
伊婁月早已睡下,被突然闖進來的拓跋力微嚇了一大跳。
“摩敦為何不說,趙雲在王庭內布下無數陷阱?”
拓跋力微非常生氣,明明從那邊回來,卻不提醒他趙雲在王庭內布下了無數陷阱,害得他派去的五千人馬折損過半,他真懷疑趙雲把他母親給調換了。
伊婁月顯得很無辜,含著淚水,解釋道
“我在那邊,天天被控製在穹廬內,就算出去也被蒙住了眼睛,雖曾聽到庭中吵鬨,但我並不知道在乾什麼!”
說完,伊婁月委屈地伏床痛哭。
拓跋力微不願承認自己錯怪了母親,轉身而出。
回到大帳中,拓跋力微怒沉著臉,他從小學習漢人文化,了解不少漢家兵法,今夜他派兵襲擊王庭,雖然沒想過能輕易攻下王庭,但也是在為明日總攻做鋪墊,希望借助今晚的襲擊,以此疲憊白袍軍,明日一戰而定。
但現在,派出的人馬折損過半,嚴重打擊了士氣,反倒得不償失了。
“什麼人?”
就在這時,帳外驚起親騎的嗬斥聲,以及拔刀聲。
拓跋力微一怔,對帳外道“怎麼回事?”
“回稟我王,剛才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帳外親騎連忙回稟。
少傾,又有一人稟報道“啟稟我王,小人拾得一布條,上麵有字!”
“還不拿進來?”
拓跋力微一臉慍色,居然有人摸入了他上萬鐵騎之中?
帳外親騎連忙捧著布條入內,拓跋力微接過一看,是幾個血字,恨聲道
“這個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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