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陳景銘才坐船走了六七天,雲瑤就開始暈船,聞不得魚腥味。
王氏心裡起疑,等船靠岸補充物資時,讓人請了郎中診脈。
郎中把了一會脈搏,問了幾句話,就恭喜道,“這位夫人,您是有喜了,快兩個月了。”
雲瑤一愣,有喜了,她有孩子了?
陳景銘驚喜過後傻眼,怎麼這麼巧,回家路上害喜,這可咋走啊!
陳景銘有些懵,這是哪次沒有做好防護措施?
自從和雲瑤成親,陳景銘每天晚上可沒歇著,除了雲瑤來月例。
因為想帶雲瑤回家祭祖,每次都不會弄到裡頭。
就怕弄出人命來。
沒想到,還是有了。
這一路有的罪受了。
陳景銘心疼的看著雲瑤,“都怪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王氏和陳貴山倒是高興的不得了,二兒子也要有孩子了,他們又要做爺爺奶奶了。
王氏道,“大夫,我們是在回老家路上,兒媳婦吐的厲害,這可如何是好?”
郎中道,“以孕婦身體健康,也是坐船暈船出現惡心,吃藥多了也不好,是藥三分毒,還是多吃開胃酸的食物吧。”
思考一下又道,“路途遙遠的話,還是要照顧一下孕婦身體,一直吃不好,對胎兒不好。”
陳景銘知道,雲瑤如果一直吐,胎兒營養跟不上,大人孩子都會出事。
陳景銘決定去縣城住一晚再走。
陳景銘跟雲瑤商量,“要不然去縣城客棧住一晚。”
雲瑤臉色憔悴,“管用嗎?”
陳景銘糾結道,“死馬當做活馬醫…嗷…”
陳景銘被王氏打了腦袋,“你說誰是死馬?”
陳景銘捂著腦袋,低聲道,“我,我是。”
王氏沒好氣道,“不是說去縣裡住一晚,還不去安排。”
陳景銘趕緊捂著腦袋跑了出去。
太叔琰在門外都看到了,笑的牙花子都漏了出來。
陳景銘白他一眼,“笑什麼笑,誰還沒被老娘打過了。”
安頓好雲瑤和父母,陳景銘就帶著人出門了。
現在是四月天,北方水果也少。
陳景銘看到桑葚買了一些,有個賣四月李子的農戶,就一籃子,陳景銘全買了。
又跑到果脯店,撿些酸果脯買了一些。
雲瑤在客棧住了一晚,船搖晃的想吐的感覺好了許多。
早上吃了許多,也沒有吐,雲瑤一直休息到日上三竿,陳景銘決定啟程。
船上還有顧凜趙堅幾人一起走,聽聞雲瑤有孕,一起恭喜他。
陳景銘苦笑,這一路有的罪受了。
………
京城,二皇子府,有人給二皇子報信,符貴被順天府抓了。
二皇子陰沉著臉,“怎麼回事,敢抓我的奴才,盧康好大的膽子。”
下人道,“抓人的衙差說,符貴是跟通緝令犯人相似,要抓回去讓犯罪的人確認。”
二皇子……
“讓人把符貴領回來,他是爺的下人,告訴盧康不要不識好歹。”
下人派人去順天府撈人。
小九接到順天府通傳,抓到考生案幕後黑手,就是這人後台有些紮手。
小九去了順天府,看到符貴,挑眉笑了。
“盧大人,我陳景軒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人,我是興安伯義子,興安伯府就是我的靠山,我隻求一個公道。”
盧康……
興安伯府義子?
興安伯不嚇人。
嚇人的是興安伯兒子。
世子陳繼銘兩天前在金鑾殿,舌戰群臣。
可是把曹禦史跟參加誣陷他的官員,一個都沒放過。
一個知法犯法,想讓皇上做昏君的罪名。
全都被皇帝擼了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