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沈暄在長沙府被人行刺,好在沒有被殺死,消息傳來,氣的魏啟砸了硯台。
“真是無法無天,竟然公然行刺欽差大臣,來人,擬旨命令長沙府地方守衛軍,協助沈暄調查官銀案。”
魏啟找來陳繼銘,“你妹夫一年前是在長沙府任通判,怎麼突然調離,去了漢江州?”
陳繼銘不慌不忙道,“皇上,調令是吏部安排的,至於為什麼要把臣的妹夫調離長沙府,皇上應該有所猜測。”
魏啟怒瞪陳繼銘,“事出有因為何不報。”
陳繼銘看皇上神色,知道也是被沈暄遇刺氣到了。
陳繼銘道,“皇上,不是微臣不報,而是這事不宜打草驚蛇,那事並非一人能成,整個長沙府都不乾淨。”
魏啟………
“那你說該怎麼辦?”
陳繼銘笑道,“皇上,董瑞宏靠的是誰,該用臣提醒嗎?”
魏啟,“……那你說還能派誰去,沈暄受了傷,肯定是查不下去了。”
陳繼銘點了一個人,鐘離策,“他是禁軍統領,又是皇上心腹,隻要他去,除了那些貪了銀子的人,其他人都會避開,不敢再攪和進去。”
魏啟一拍禦案,“那就讓鐘離策去查這件案子,朕倒要看看,董家能如何。”
陳繼銘告辭後,去東宮找太子,把這陣子寫的大齊挖渠計劃,拿出來跟太子商議。
魏淵看完折子,有些意外,“先搞試點,在推廣?”
陳繼銘點頭道,“在這些地方推廣,要是與民有利,可以推廣下去,太子以為如何?”
魏淵點頭道,“可行。”
陳繼銘想起人口一事,“太子,景銘在家時提起過,我朝必須加大人口生育,他說人口太少了,必須多生,而想讓人多生孩子,就怕有人不要女孩,臣想著,不如免去女孩人頭稅,朝廷隻收媳婦人頭稅。”
魏淵不解道,“人口出生跟女孩免人頭稅有何關聯?”
陳繼銘想了想道,“太子可知棄嬰塔,棄嬰溝這些地方?”
魏淵搖頭道,“不知。”
陳繼銘心情沉重道,“臣以前隻聽說過,後來,聽景銘提到,一些人為了少出人頭稅,就選擇把剛出生的女嬰扔掉。”
魏淵顯然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事情,“那些女嬰活著就被扔掉了?”
陳繼銘點頭道,“太子,可以派人去查。”
好吧,魏淵不問了,“下次朝會讓群臣商議,此事不簡單。”
陳繼銘知道,這事不可能一蹴就成,需要慢慢來。
陳繼銘回伯府,小九找了過來,“顧公子父母來了,顧公子給接到小院去了。”
陳繼銘這才想起,他給顧凜和清月郡主保的煤。
顧二叔來了以後,肯定要下聘了。
“走,咱們去見見,也好給長公主送信兒。”
顧二叔來了以後,對兒子一陣誇,“好孩子,你能娶郡主,真是祖墳冒青煙了,你爺爺高興壞了,直說爹教子有方。”
顧凜……
;您是想誇自己吧,祖父才不會這麼膚淺。
顧二叔當然高興,娶郡主,又不是娶公主,郡主可以娶回家當媳婦。
公主,人家要住公主府,駙馬還不能做官。
做郡馬好啊,以後,顧家血脈也有皇家血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