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有錯,以強硬手段威逼利誘。”
“二郡主也有錯,既知婚約在身,也該解除婚約後再談其他。”
“實在無法將此事之錯歸為一方。”
李常樂說道:“那既是尚書府威逼利誘,胡方魚也算情有可原。”
“這麼說來算是那秦家二郡主不知檢點,有婚約在身還要勾搭彆人?”
柳夫子搖頭:“秦家二郡主,性子爭強好勝,不拘小節。”
“不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子。”
“錯隻錯在她忽視了婚約的重要性。”
李常樂一笑,他自然不會認為秦思雨不知檢點,雖接觸不多,但也能看出來是個要強的女子。
有此一問,隻是想看看這柳夫子怎麼回答。
柳夫子的確是有大德之人。
“所以,唯一無法開脫的就是尚書府?”
柳夫子依然搖頭:“還是婚約之事,兒子的未婚妻子與其他男子情投意合,這於尚書府而言顏麵無光。”
“隻是他們錯估了秦家二郡主的性格,沒想到事情會鬨大。”
“最後也是選擇了息事寧人。”
李常樂嗬嗬笑道:“說到底還是因為秦思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這便是修士與凡俗之間的差異,秦思雨是修士,她不在乎這些,但胡方魚和尚書都是活在繁文縟節之下的俗人。”
“所以老先生,您就不要總是想著讓我讀書了,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您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做做學問,大陽能有您這樣德高望重的文人,也算是大陽的福氣。”
“不要浪費了您寶貴的學識。”
倒反天罡,李常樂開始教柳夫子了。
柳夫子麵帶和藹微笑:“你果然天生適合做個讀書人。”
李常樂愣住,合著這柳夫子壓根沒聽進去。
“唉,我還有事,這便走了,有緣再見。”
李常樂拱了拱手,而後身形直接消散在原地。
最好彆見了,李常樂心中如此補充道。
不過此次談話,李常樂也有所收獲。
雖然拿修士和凡俗之間的差異當做說辭,但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這兩者心胸不同,眼界不同。
同樣一件事,秦思雨和尚書府公子之間的婚約在旁人看來或是大事,但在李常樂看來,根本不算什麼。
同不同意還是要看自己喜不喜歡。
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常樂都會嗤之以鼻,他隻知道兩情相悅的人,無論有什麼阻礙,都不值一提。
秦思武這一點就很好,因為除去站在姐姐的立場上,他也是這般看法,所以他才會大罵胡方魚人渣。
不隻是因為胡方魚辜負他二姐,更是因為秦思武覺得胡方魚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他二姐。
不過現在李常樂從柳夫子言語中看出一些秦思武看不到的事。
他可能誤會胡方魚了,可能胡方魚不是想借秦思雨的身份,而是真的喜歡秦思雨。
畢竟一個生活在繁文縟節和皇權禮教之下的凡俗,承受不住堂堂尚書的威脅確實情有可原。
這是李常樂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到的,秦思武自然看不到,所以他臨走之前把胡方魚揍了一頓。
當日估計柳夫子應該是已經離開太安城了,不知道他回去聽說此事後會是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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