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那三位冤種室友,要把我送走!
一大早,魏老大三人起的比我還早,三個低音炮分三個聲部在我床前吟唱:“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你們敢不敢弄個再老點的?”
這是南斯拉夫的電影《橋》的主題曲,我陸懷臨聽過都因為偶然,這幾個00後怎麼也這麼熟?
“四兒啊,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那我走!”
說起來,還好李宇哲的三位義父大人將我吵醒,我氣鼓鼓的離開宿舍樓時,看到李卓彤已經焦急的等在門外了,手裡還帶著早餐,肯定是給我陸懷臨的。
“讓你久等了,昨天我一不小心把我的事情告訴我那三位舍友了,我怕他們到處宣揚,所以一大早給他們做思想工作來著。”
“你快去打飯吧,食堂現在應該人很多了。”
我的心涼了,不過當我碰到李卓彤手中塑料袋內的煎餅後,卻一時間羞惱不已,這傻姑娘不知道在這裡等多久了,餅都涼了。
我當即給付局去了一個電話,付局讓我在校門口等著,他15分鐘內到。
“走吧,我們局長一會兒就到,你先在門口等著,我去去就回,咱們也是要出差的人了,還用擠食堂?”
在李宇哲的記憶裡,離學校不遠有一處早餐攤,豆腐腦味道一絕。無論如何,我也沒理由讓李卓彤吃涼的。
待我氣喘籲籲跑回來時,卻見李卓彤局促的站在付局車前,她畢竟不知道付局的長相,所以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
“報告……”
“你要死啊!”
此時我才發現許英竹也在車上,壞了,每次來捉奸都是她。
付局也笑嗬嗬的道:“你的身份暫時要保密,上車吧,兩位小同誌。”
上車後,我把豆腐腦塞給李卓彤,讓她邊喝邊暖手。
“怎麼是鹹的?我還以為這紅的是紅豆沙,我不喜歡喝鹹豆花。”
英竹姑娘,我跟這位異類是清白的!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付局笑道:“正好,一起去蹭飯。”
我有理由懷疑付局以前真的是公安局副局長,就算不是,也應該是白夜追凶裡的劉副隊長那樣的。悄悄跟你們說,他倆官腔都一樣。
飯後前往沅豐縣的路上,我把昨夜想到的給自己燒紙錢的想法分享給車內三人。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向柔柔弱弱的李卓彤竟然最先心動。
“我也可以麼?”
“桌兒,你先彆急,此事等確定之後你再去做也不遲。”
李卓彤聽罷低下了頭,付局倒是給她了一線希望。
“小姑娘有這種想法的可不多,這次行動就看你表現了,如果你表現的不錯,你也可以做小陸的副手嘛……”
“咳咳……”付局,您彆說漏嘴啊?知道我是陸懷臨的人可不多。
“小鹿就是小李同誌,我們局叫小李的太多了,小鹿年紀輕跑得快,上躥下跳像隻小鹿似的……”
付局您以前真的是宣傳部的吧,這隨機應變的本事,神了!
“對了,首長,我給自己燒冥幣的時候,可能還伴有血月。”
許英竹也出言證明,她還提到,紅雲鬼域出現的那晚,出現了月全食。
“這些你都在報告裡提過了,月全食是正常現象,小陸的提議我會考慮的,再說就算試,也是不能讓你們這些小同誌先來嘛。”
之後許英竹又具體和李卓彤了解了一番她家中情況。
李卓彤稱她家牆壁上總會出現鬼影,時而是大人輪廓,時而是小孩輪廓,時而出現在天花板上,時而出現在牆壁上。
許英竹從未見過這樣的鬼怪。
付局則開口詢問鬼影出現的時間。
“就是放暑假之前,鬼影白天晚上都會出現,因為這個,我家晚上都不敢關燈。”
付局依舊在試著用唯物論去解釋這些現象,比如水管漏水、牆麵老化之類的,但都太過牽強。
“不過後來搬來一家新鄰居,他們家裝修的時候,那些鬼影出現的頻率倒是降低了不少。我爸也想過搬家,但又不想害了彆的家庭,所以此事就一直拖著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才抵達沅豐縣,不過捉鬼付局並不擅長,何況他這老胳膊老腿的,遇到危險可能幫不上忙,所以他便去縣局蹭杯茶了。
還是付局麵子大,進去沒多久便給許英竹打電話,讓我們三人到局裡食堂蹭飯。
巧合的是,吃飯的時候我們從一旁的警察同誌口中聽到了另一起疑似鬨鬼的情況。
之所以說是疑似,是因為警方多次去那家走訪,甚至派便衣住在其家中,也未曾遇到半點鬨鬼的跡象。
我陸懷臨怎麼可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當即慫恿許英竹亮明身份,詢問具體情況。
誰知這兩位同誌聊的便是李卓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