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洲皺了皺眉,神情嚴肅地說道:“沒有事實依據的事情,不要隨口亂講!誰要打擊他?又為什麼要報複他?
然而,邊繼得卻仿佛陷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態,完全不顧及其他,激動地說道:“書記,陸凡和樂學仁副省長在十幾年前就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李明洲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能僅憑傳聞或個人臆斷來下結論!如果真有什麼問題,組織自然會調查處理!”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邊繼得見狀,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隻好無奈地點點頭,默默地轉身離開,心中仍然憂慮重重。
李明洲看著邊繼得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泛起一絲疑惑,難道真的是樂學仁出手?那段鵬飛呢?
在銀州,王鴻濤正在辦公室忙碌,思戴強進來放下一摞文件,站在對麵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王鴻濤抬起頭說:“戴強,是不是有事?”
“書記,寧陽的副縣長陸凡,昨天中午被省紀委帶走了!”
王鴻濤放下筆,麵色凝重問道:“誰告訴你的?他為什麼被帶走?”
“是陸凡的朋友給我打的電話,上次去寧陽認識的。具體什麼原因不知道,但陸凡的朋友說是有人蓄意打擊報複!”
王鴻濤馬上想到了樂學仁,示意讓思戴強先出去,然後靠在辦公椅上思考。
半個小時後,王鴻濤撥通了迎江市委書記李明洲的電話。
這會,李明洲已經回到了市委,接通電話後,笑著說:“鴻濤,怎麼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
王鴻濤笑道:“李書記這是在批評,怪我平時請示彙報的少了,以後一定改正!”
“說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書記,就我那個學生,寧陽縣的副縣長陸凡,不知道為什麼被紀委帶走?我對這個學生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要說他貪汙受賄、以權謀私啥的,我很難相信!”
李明洲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說道:“鴻濤,這個事情我不太清楚,省紀委跳過迎江市委直接辦案!不過,我讓市紀委去了解情況了。”
王鴻濤說道:“這還講不講規矩了?書記,我表個態,如果陸凡確實有貪汙受賄、作奸犯科行為,那該怎麼處理我絕無二話。但是,如果有人蓄意打擊報複,或者搞無中生有、強扣帽子那一套,這個官司哪怕打到省委我都在所不惜!”
“鴻濤,陸凡是我迎江的乾部,打狗還得看主人!我打算待會去一趟省委,這事必須得討個說法!”
“書記,我陪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嘛!”
“行,那就長安見,咱倆先合計一下。”
“好的,晚上我安排。”
成倉市,韓昕樸坐立不安、愁容滿麵,在他心裡,陸凡是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有難,這件事又跟自己息息相關,韓昕樸沒辦法坐視不理。
思前想後,韓昕樸堅定的敲開了郭鳴雄辦公室。
進去後說道:“書記,我想求您件事!”
“說說看,什麼事?”
韓昕樸的臉上充滿了悲傷,開始講述父親與樂家之間的恩怨。
聽完後,郭鳴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還有點印象,當初陸凡的工作,你父親確實跟我提及過,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韓昕樸的聲音帶著悲憤,說道:“書記,現在陸凡被省紀委帶走,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整他!”
郭鳴雄為人古道熱腸,性格豪爽,本就是性情中人,他義憤填膺地說:“以大欺小、以勢壓人,這完全是強盜行徑!昕樸,這件事我不方便直接插手,這樣吧,我和明洲書記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如果他們真敢胡作非為,我會向省委陳書記反映!”
韓昕樸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書記,我知道這事讓您很為難!我替陸凡感謝您!我想請假回長安,求嶽母幫忙!”
郭鳴雄點了點頭說:“也好,人多力量大!如果唐省長願意幫忙,可能事情會有轉機。正好我去省裡辦點事,一起去吧。”
半個小時後,兩人一同前往長安。
而此時,陸凡已經被王清折磨得疲憊不堪、心力交瘁,他完全靠著頑強的意誌力支撐著。
陸凡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壓根兒就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他們隻能通過手段攻破自己的防線罷了。
因此,麵對所有的質問和審訊,陸凡選擇一概置若罔聞,隻是淡淡地回應道:“無可奉告!”
然而,陸凡未曾料到,此時此刻,在外界有許多關心他的人,正不遺餘力地為他的事情四處奔走、上下周旋,幫他擺脫困境。
一天的審訊結束,王清無奈的走出“軟包”,給省紀委副書記呂泰昌打了電話,彙報了案件的情況,表示自己用儘了方法,但仍然沒有任何突破。
呂泰昌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就不信還有撬不開的嘴?繼續熬,加快速度,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呂書記,我會儘力的!”
掛掉電話後,王清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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