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蹲下身說:“張姐,咱不能再耽擱了,我背你進的峽穀,我還背你走出峽穀。快吧,空空都等急了,給你拿著包。”
張樸玉輕輕地打了他一下說:“人家是給你開玩笑的,你還真背。這包你還得拿著,我沒有力氣拿。我挎著你的一隻胳膊就行了。”她說著抱住了傻弟的一隻胳膊。
兩人又往洞裡深處走去。張樸玉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說:“傻弟,我今個才真正領教了你的厲害,你不淘氣就不淘氣了,可你要真淘氣來還花樣百出,我真的受不住。”
“我心裡一激動就收不住手了,都怨這黃金,它讓我心情太好了,就對你不管不顧地撒歡了。”他看出來了,表麵上挺文靜的張姐,還是挺懂風情的,有種另樣的美。
“是黃金好還是我好?”張樸玉也想找點小情調,通過剛才的一番表達,她感覺到了,傻弟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自己沒有白疼他一場。
“肯定是你好,黃金是冰冷的,它沒情感。你是有溫度的,還感情細膩,這是黃金無法比的。我寧願丟掉那個黃金洞,也不願失去你一根頭發。”孟玄龍發自內心地說。
無論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張樸玉又激動了,她抱住傻弟又是一陣真情回饋。
他們又向前走一段距離就啥也看不到了,隻能聽見流水聲。
孟玄龍大聲說:“夥計,你得幫下忙,洞黑我們不能走路了。”
空空的兩隻耳朵一支棱,洞內頓時亮如白晝。張樸玉驚喜地說:“傻弟,咱家的空空可是隻神犬。”
孟玄龍拍了拍張樸玉的臉頰說:“隻要有空空在,我們就什麼都不用怕。”
可怕的事還真出現了,他們沒走多遠,溪水就流入了地下,對麵是陡壁,洞到了這兒就是儘頭了。
張樸玉眼淚立馬流了出來,她哭著說:“傻弟,這次我們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她坐在溪流邊抹起了眼淚,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抱著傻弟等死。
孟玄龍心裡也一沉,他的目光在四處打量著,可沒發現希望的跡象。他說:“夥計,我們真山窮水儘了嗎?”他蹲下來拍了拍空空的頭。
空空沿著對麵的石壁向北走了十幾米,在一塊大石頭前站住了,它回頭看了主人一眼。
孟玄龍拉著張樸玉走了過去,在大石頭後麵兩米高的地方有個山洞,人彎著腰能拱進去。
空空一跳鑽了進去,孟玄龍抱著張樸玉塞進洞裡,張樸玉說:“傻弟,我怕。”
“你怕什麼?前麵有空空,後麵有我呐。”孟玄龍一縱身也進了洞裡。
他們彎著腰在洞裡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空空的兩隻耳又一動,洞裡頓時暗了下來。
張樸玉聲音發顫地說:“傻弟,我又看不見了。”她不明白,這空空是不是在有意逗人玩。
“彆大驚小怪的,慢慢地往向前走。”他知道空空這樣做,自有它的道理。
不大會兒,前麵有了一絲明亮,很快,太陽的光線流了進來。更讓他們驚喜的是,不遠處還有“嘩嘩”地流水聲。
空空站在洞口回頭看他們一眼,它跳下去站在大洞裡,不遠處溪流又從地下冒了出來,水比先前清純多了。溪水流出大洞口淌進南大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