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袋煙的功夫,我扶著牆,站起來活動一下發麻的雙腿,卻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悄悄來到藥材房的門前,借著雲霧間透出來的微弱星光,從門縫往裡望屋內一看,頓時熱血沸騰……
隻見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仰麵斜靠在長條木椅上,腳上的紅繡鞋格外引人注目,蜷曲著雙腿躬起身子,旗袍開衩處露出白嫩的大腿,一頭秀發垂在空中……
這什麼鳥姿勢?不會在修煉什麼武功吧?這深更半夜的?我忽然想到了《聊齋誌異》裡麵的小翠……
我百思不得其解,可轉念一想,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旦被人發現,將百口莫辯,畢竟是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就算沒乾什麼,也會給彆人留下豐富的想象空間。
再次回到牆角,我剛剛蹲下,就看見藥材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接著探出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她轉身關好了房門,把銅鎖鎖好,然後雙手提著旗袍下擺,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階,徑直從花壇南邊繞過,風一樣飄進了西廂房聞斌夫婦居住的屋子。
原來是她!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大吃一驚後,又愣了半天神,這才悄悄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躺在炕上,心還在砰砰亂跳,好像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摸索著進了黑漆漆的房間,我不敢點亮煤油燈,夜色中,我的腦子異常光亮,便想起了啞巴張和聞斌給我斷斷續續講過的,一些的關於她的故事。
聞斌是文掌櫃和原配夫人聞珍珍的獨生兒子,大我一輪,長得高高大大,儀表堂堂,表情卻有些呆傻,性格喜怒無常,據說是小時候喜歡爬高上低,不小心從房頂上跌落下來,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後神誌不清,記憶全無,從此落下癡呆的病根。
老掌櫃聞益康用儘天下名方進行調理,可孫子的病情時好時壞,卻始終不見除根,聞斌一會兒拿起木頭槍向啞巴張掃射,一會兒又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就這樣,當聞家人一次次剛沉浸在喜悅之中,每每看到希望的時候,不經意間又被失望的烏雲籠罩。
……
莫非剛才飄進西廂房的長發女子,就是聞斌的媳婦鳳枝。我在心裡不停地問著自己。
至於鳳枝姓什麼就不得而知,也許原本就姓鳳,或許姓馮,或許姓封,唯一知情的文掌櫃卻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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