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子為了討賞錢,於是便抓走了杜花花的丈夫,試圖從他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這個男人卻緊閉雙唇,無論怎樣逼問都不肯吐露半個字。心急如焚的黑狗子們決定對他動用酷刑,但即使遭受折磨,他仍然守口如瓶,一無所知。眼見無法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黑狗子們惱羞成怒,殘忍地打斷了他的另一條腿,並攜帶所謂的“證據”將他押送至縣衙接受審判。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杜花花的婆婆悲憤交加,一口氣沒喘過來便病倒在床,從此臥床不起。整個家庭的重擔瞬間落在了杜花花一個人的肩上。她不得不獨自承擔起做豆腐的重任,每天早起晚睡,辛辛苦苦地製作好豆腐後,再挑起沉重的擔子前往集市售賣。
值得慶幸的是,那位曾經受到杜花花一家援助的傷員,自從被轉移到私塾學堂後,在啞巴張精心照料下,身體狀況逐漸好轉起來。一周後的某個夜晚,趁著月色的掩護,這位傷員被兩名喬裝成商人的神秘人物悄然接走了......
從杜花花家中出來後,月亮已經快要落山了,周圍一片漆黑,猶如被墨汁浸透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街上空無一人,寂靜得讓人有些害怕。自從啞巴跟隨文掌櫃前往縣城之後,興隆堂便隻剩下了一群女子,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娘子軍。
此時此刻,若是返回興隆堂,顯然是不太現實的選擇。且不說深更半夜時分,大門必定早已緊鎖,難以進入;即便能夠翻牆而入,也必然會引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種行為不僅有違常理,還可能引起他人的誤解和懷疑。如此一來,反倒給自己增添了不少煩惱。
我隻好先準備找個旅店住下,將就一個晚上,等明日一早再回去。鎮上這幾年開了許多旅店,可像樣的客棧並不多,因為住店的大都是一些流亡的群眾。
我緩緩地沿著街道向前走著,腳步顯得有些沉重。思緒在腦海中飄蕩,仿佛迷失在時光的長廊裡。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金源客棧門前,目光停留在那扇古老而熟悉的大門上。這時,一段回憶湧上心頭,讓我想起了上次在這裡發生的驚險一幕。
那時,為了奪回文琴和趙楠楠的行李,我曾與歹徒展開一場激烈的搏鬥。每一個細節都曆曆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感慨之餘,我繼續前行,直到走到街道的儘頭。在我的記憶中,這附近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客棧可供選擇。無奈之下,我決定暫時先在金源客棧落腳。
踏入店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店小二從櫃台後抬起頭來,睡眼惺忪地看著我,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他懶洋洋地告訴我,店裡隻剩下一個套間了,但價格不菲。然後,他用一種挑釁的口吻問道:“你住不住?”
“為什麼不住?天都這麼晚了。”我一邊反問店小二,一邊掏出了剛才杜花花還給我的那一枚銀元,在嘴邊吹了吹,還放在耳朵邊聽了聽聲音,然後“咣啷”一聲拍在了他的麵前的桌子上。
店小二一看這陣勢,立馬清醒了許多,陪著笑臉收起銀元,把我領到了樓上,打開了最西邊的一間客房,點上蠟燭就出去了。
我在興隆鎮生活了整整十九個年頭,但這卻是我人生當中頭一次在興隆鎮住店。好奇心作祟的我,忍不住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間客房的布局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房間裡麵竟然足足有三間寬敞無比的屋子,除開兩間臥房不說,甚至還有一間專門用來待客的會客廳呢!
不僅如此,房間裡的裝修風格也是十分古樸自然,給人一種返璞歸真之感。更妙的是,這裡的家具設施可謂是應有儘有,完全能夠滿足日常生活所需。要知道,在如此偏僻的山區小鎮之中,能有這般優質的住宿條件實屬難得。想到此處,一股強烈的自豪感不禁從我心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