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
河州外圍,東邊的河溝方向的中段。
浮屠軍中,吵嚷著,軍士們的都憤怒的謾罵著,他人認為就是因為那該死的曹長青和顧劍堂,讓他們在這該死的烈日下待了這麼久。
場中兩個拿著刀,顫抖著的男人,和跟他們一樣的那群人,隻不過是河州百姓而已,卻也被連坐了!
他們在城中就是最底層的人民,現在連中下層甚至連部分中層的人都要餓肚子了,何況他們這些最底層的人。
除了他們自己,沒人會在乎他們的死活,又害熱病又餓的那些,隻能等死。
這些沒害病,卻餓的眼冒綠光的人,沒辦法了,隻能跑,否則誰會離開家園。
兩人拿著刀,顧不上浮屠軍們的謾罵,隻顧著害怕,他們哪裡拿過這殺人的涼刀,他們這輩子從沒有過殺人的念頭,就是連鬥毆都很少有。
現在一來,就是生和死的決鬥,本就怕,浮屠軍們一喊,二人就越怕了,有妻子的男人刀口對著自己也不知道。
另一個腳發軟,不斷打顫,勉強站著。
一名鐵浮屠拿出弓弩怒道“再不打,老子射了你兩個蠢狗。”
那浮屠軍執事微笑著一擺手“哎,不要浪費弩箭,若是這就把他們射死,那還費力抓他們做甚?不直接射死在水坑中得了?”
說著,那執事又朝後揮揮手,一個小廝抬上來一籮筐饅頭。
執事拿起一個往場中扔過去“饅頭就一個,你們倆隻有一個人能吃哦,啊哈哈”
在一旁蹲著的那群難民見了吃的,眼都直了,隻是有浮屠軍守著,他們不敢動。
場中二人越發,有妻子那個,他妻子就等著這一口食物續命呢,另外一個,吞了幾口口水,再不吃東西,他就要死了!
兩個男人,為了一個饅頭,終於大打出手。
“啊!!!”
“吼~~~”
二人狼狽的奔朝對方,廝殺在一起。
有妻子那男的眼快手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妻子的力量,他一刀砍中了對手的脖頸。
另外那人吃了一驚,不過頭還在,那男人自己也懵逼了,這才發現刀拿反了!
可戰機稍縱即逝,他已經來不及把刀反過來拿,就已經被對手一刀砍到了腦袋上。
涼刀雖舊,卻仍是鋒利,加上那人腹中又餓,脖頸挨了刀背一下受了一驚,似把潛能都給激發出來了,這一刀力道很大。
直接把有妻子那男人的頭顱削去半邊。
那男人到底身亡,他妻子法力瘋一樣的跑出來,沒人知道他們姓甚名誰,誰會在乎呢!
懷著孕的妻子在場中亂吼,殺他丈夫那男人也不管這些,蹲到地上拿起饅頭來就啃。
妻子意識模糊,拾起刀來,直戳戳搠將過去。
那男人兀自蹲著吃饅頭,隻感覺到後腦一涼,血從他嘴裡濺到了手中剩下的半個饅頭上。
他的頭被涼刀從後腦穿過,嘴巴出來。
口中還有沒咽下去的饅頭,因為太乾,現在混了血,好咽了,他死命想把這口饅頭咽到肚裡,無奈已經無法!
“啊哈哈哈哈”
“還是執事有辦法啊,精彩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