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中。
徐曉親自盯著,看人收拾著徐風年的屍體,徐曉要徐風年“漂漂亮亮”的回到北涼。
拂水房暗探來報,看他神色慌張,徐曉有些愕然“什麼事?”
那探子見此處人多,口中隻結結巴巴叫了兩聲“王王爺”
叫罷,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徐曉看出不對勁,帶著探子轉到屏風後。那探子這才把鐵門關,走了陳之豹一事說了一遍。
徐曉聽聞鐵門關現在已經是個空關,心中駭然“風年一死,我亂了心神,竟然沒看出陳之豹心懷鬼胎!!!”
想罷,徐曉吩咐“快快,把徐北智他們全叫過來。”
徐曉六個義子,死了四個,跑了一個,就剩下一個袁佐宗了。
鐵門關空了這件事,是瞞不住的,碩大一座關空了,神仙來了都瞞不住,陳之豹入蜀地,一下子就傳遍九州,天下諸侯,各靜觀其變。
離譜的事是,陳之豹的兵,忽然在蜀地出現,越發離譜的事,南疆王,死床上了,還說什麼,是那玩意過度了死的。
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巧。
離陽,太安城,皇宮中。
新帝已經有幾天沒有上朝了。
這個新皇帝,剛剛繼位之時,還這麼有模有樣一些,看似對很多事都很上心。
可張巨路和楊慎興死後,他那所謂的“內閣”,幾乎蕩然無存了,朝中一下子,出現了一種看似平穩,實則混亂的狀態。
外加上,北莽入兩遼,人心惶惶。常年征戰,四處征兵,田地荒蕪,近兩年,又天災不斷,導致盜賊蜂擁四起。更有甚者,有那要起義造反的義軍,這些人都是從山頭盜賊演變而來。
人多了,自然野心就大了,無名無分,也敢造反。自然也有些是有名義的,就像是曹長青那種,人家手裡,畢竟還有個西楚的公主。
有的人,自耍小聰明,也從什麼山溝溝裡淘個扁擔倒了都不知道是個一字的小破孩來,稱他們為什麼唐啊、齊啊、韓啊、趙啊什麼的國的太子。
這樣一來,天下就更亂了,九州之中,很多地方已經是赤地千裡,民不聊生,離陽王朝,已是內憂外患。
新帝剛剛登基沒多久,都還沒開始爽呢,就這麼一堆爛攤子來,處理了幾樣,也處理不好,自然上頭,沒耐心了。
人就是這樣,壓力太大的時候,就麻木了,自己會不自覺的麻痹自己,然後尋求逃避。
隻有少數人,才會迎難而上,因此,庸者,自然比王者多,而且多出的太多太多。
新帝就是一個庸者,沒了張巨路,他本來都夠煩的了,現在還天天搞這麼多看不完的奏折上來,而且個個奏折都是那種煩人讓人不省心的奏折。
新帝覺得,就連他的子民們都不讓他省點心,個個鬨什麼饑荒什麼的,新帝當時就說了“一天饑民饑民鬨什麼?他們又不打仗,又不操心國事,吃這麼多做什麼?褲腰帶勒緊點不就得了?”
這話可把大臣們都聽懵逼了,這那是褲腰帶勒緊的事啊,奏折上明明都說了,很多地方,老百姓都易子而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