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四爺大度不介意卻也不能不顧麵子啊,要不然往後後院的人個個有樣學樣,蒙騙敷衍四爺,那四爺的威信何在?
所以四爺勢必要使出責罰手段,最輕就是讓她閉門思過。
這還不是最壞的,若是這事兒傳了出去,搞得阿哥所人儘皆知,那四爺就是在闔宮上下前丟了大臉,竟被自己一個小小格格這般輕視敷衍,若是那樣的話,那她……
就徹底涼了。
想到這裡,原本還嚷嚷熱的維珍頓時打了個寒顫。
茯苓又急又怒:“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傳得人儘皆知?肯定是有人使壞,一門心思要置我們主子於死地啊!誰這般蛇蠍心腸這是不打算給咱們主子留條後路了!”
到底是誰呢?
維珍一時想不清楚,但是眼下最要緊的不是這個,是要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她從桌上端起冰碗,麵無表情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茯苓著急上火又要開口,甘草伸手扯了扯茯苓的袖子,見茯苓不服氣還掙紮,甘草隻得使勁兒把人拽到了外堂。
“你拉著我做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茯苓氣不過。
甘草問她:“你要對主子說什麼?”
“這事兒肯定是福晉乾的!眼下可不就是福晉最記恨咱們主子的嗎?”茯苓氣得雙眼通紅,一副咬牙切齒的架勢。
“人家怎麼陷害咱們主子的?”甘草問。
“她故意傳謠說咱們主子要給四爺做巧果……”
“就算如此,可這能稟報到四爺跟前嗎?”甘草打斷她的話,目光淡淡看著茯苓,“還是你要主子分辯,她做巧果不是為了四爺,心思並沒有放在四爺心上?”
茯苓被她說的一陣氣結,半天才氣呼呼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還站到福晉那邊去了?”
“我這是站理不站人,”甘草歎了口氣兒,“就算這一次真的是福晉陰了咱們主子一把,但福晉最多算得上是推波助瀾,算不上陷害造謠,說到底是咱們大意了,才讓人有機可乘。”
在短暫的著急慌亂之後,甘草已經冷靜下來,梳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時候不止是在跟茯苓分析,也是在反思。
是了,若是她們能夠更謹慎一些,就不會讓主子親自去膳房查看什麼烤爐,讓人知道主子的打算。
明明更妥當的法子是她們做侍婢的去膳房代為觀瞧,回來再說於主子聽,這樣一來也不會引人注目,更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茯苓也已經冷靜下來,自責不已:“都怪我,當時沒有攔著主子。”
還巴巴地興高采烈陪著主子去膳房看烤爐,茯苓真真是悔不當初。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茯苓都要愁死了。
甘草默默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難道就要等著主子出醜嗎?”
甘草回頭看了看兀自認認真真吃著冰碗的維珍,頓了頓,跟茯苓道:“你著急也沒用,等等看主子有沒有什麼對策,我總覺得主子能想出對策。”